“退下吧。”
賀礪正要走,太后忽又想起一事,叫住他道“你站住。”
賀礪回過身來。
太后瞇著眼看他,道“險些叫你糊弄過去。聽說此事的起因是那個與晏辭和離的孟家女你與晏辭爭此女”
“李鐸說的”
“你別管是誰說的,只說是不是”
賀礪道“姑母方才也說了,晏辭已與孟家女和離,他又豈會與我爭她遇見孟家女純屬偶然,此事起因正如我在朝上所言,是晏辭對我出言不敬。”
太后觀察著他的表情,正經嚴肅,無懈可擊。
“不是最好,我想你也不至于做出這等有份之事。”太后收回目光。
中午,周氏與孟允棠正打算吃飯,孟礎潤從外頭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阿娘,阿姐,有消息了,聽說今天閔安侯在朝上參了賀六郎一本,圣上罰賀六郎禁足三日反省己過。”
周氏一呆,問“就這樣”
“就這樣啊。”孟礎潤大喇喇地爬上坐床,又被孟允棠踹下去洗手。
周氏松了一口氣,道“既然連賀六郎都罰得這樣輕,那我們應當就更無事了吧”
孟允棠點點頭,隨即高興起來。最近出門老是遇見他,害她非必要都不敢出門了。如今他被禁足,雖然只有短短三日,但至少這三日內她可以隨便出門了。
“阿娘,阿姐,為了打探消息,我這個月的例錢又花光了,你們誰給我補上”孟礎潤洗了手,爬到坐床上就向兩人討錢。
“上哪兒去打聽的竟這么快就把月例給花光了”周氏一邊夾菜一邊問他。
“平康坊啊,要不是去平康坊,哪能這么快就打聽到朝上的消息。”孟礎潤道。
“阿娘,你看,阿弟果然有去平康坊胡混。”孟允棠忙扭頭向周氏告狀道。
比起她的在意,周氏反應要平靜得多。反正在長安,無論是做官的還是經商的,無論是武夫還是文人,有哪個男子不愛去平康坊呢朝廷都不管官員狎妓,那有資產的人家就更不在意了,只要別為了妓子鬧到拋妻棄子傾家蕩產,無論是成婚的還是未成婚的,去平康坊都不算犯錯。
“你自己去的”周氏問孟礎潤。
“當然不是,還有胡十一他們,不然就我這點月例,連進去喝酒的資格都沒有。”孟礎潤道。
“行了,別叨叨了,待會兒補給你。”周氏道。
孟礎潤向孟允棠拋去個得意的眼神,舉箸吃菜。
孟允棠生氣討債“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