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句話一出,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開始換位思考,要是她們落得跟宋靜姝一樣的境況,她們又該如何處理。
思考來思考去,大家不得不承認宋靜姝的辦法是最正確的。
投鼠忌器,但凡只個心疼孩子的,今后就不敢再像以前那么欺負宋靜姝一家。
“那我們以后”
江翠翠看向周婆子跟陳桂香,這倆人在大院里比較讓人信服。
“要我說,還是別在背后編排人家了,改不改嫁是宋靜姝自己的事,她在大院也住了快兩年,是個什么樣的人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把人往絕路上逼,真逼急了人,但凡做得什么出格的事,大家以后都沒什么好日子過。”
陳桂香不打算再摻和逼走宋靜姝一家的事。
說起來編排寡婦是真缺德,更重要宋靜姝一家都本本分分,就算她們是寡婦也沒勾引誰,甚至為了避嫌,連跟大院里的男人都沒說過一句話,她們又何必把事做絕。
真鬧到魚死網破,估計大家都不好過。
陳桂香能想到的其他人也都想到了。
人就這樣,有了威脅,也就有了顧忌,才會察覺到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是否過分。
大家見陳桂香不想再參與排擠謝家,視線就落在了周婆子的臉上。
“都看著我干嘛又不是我指揮你們編排宋靜姝的,今后你們要怎么辦是你們自己的事,別看我。”周婆子沒有表態,而是說完這句話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補充道“時間不早,我得回家做午飯。”
看著周婆子遠去的背影,眾人若有所思回家忙碌。
謝家,宋靜姝給沈氏包好臉上的傷,又用溫水給自己擦了擦身子,換了套干凈的內衣才叫朵朵起床。
原本她是打算在家做點吃的再去醫院,但院子里那群人像蒼蠅一樣討厭,她準備出門吃算了。
“媽,收拾收拾,咱們出門。”
宋靜姝一邊給朵朵收拾一邊提醒沈氏。
“好。”沈氏去拿錢跟糧票。
簡單收拾過,一家人出了門,出門的時候院子里有人,只是大家一看到她們一家人就都避開了視線。
整個大院的氣氛都怪怪的。
“靜姝,早上柳珍來邀你上班的時候我見你發燒就請她給你請了一天假。”出了門,沈氏看著胡同才想起忘記的事,提醒了宋靜姝一句。
“媽,我知道了。”宋靜姝抱著朵朵點頭。
胡同狹窄,沒有公交站臺,她們得走到大街上才能坐車,幾分鐘后,一家人出了胡同。
六十年代的京城大街車少,但人特別多。
到處都是來去匆匆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