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崢是從事高精密度的思維工作,就算沒有看表,他也能精準的估算出時間。
宋靜姝越聽謝云崢的解釋臉色就越奇怪,忍了忍,忍不住冒出一句,“不會是空氣太干燥,你一時不適應吧”她記得自己去西部旅游的時候就是因為空氣太干燥,流了不少鼻血。
“出差地那邊的醫生也是這么說的,而且流鼻血的人不止我一個,除了我們這些新去了,待久的人在天氣劇烈變化時,偶爾也會流鼻血。”謝云崢也一直懷疑是因為天氣太干燥才流的血。
“不對。”宋靜姝突然搖頭。
如果是空氣干燥,流點鼻血,早上起床嗓子眼有點血絲是正常的,但聽說謝云崢還吐了血,吐血跟嗓子眼里有血絲可是兩回事。
吐血極有可能是呼吸系統又或者是肝部出問題。
“出差時吐過血嗎”宋靜姝追問。
謝云崢很肯定地搖頭,“沒有,就流鼻血。”作為當事人,這點他還是能肯定的。
宋靜姝看著謝云崢好一會,嘆氣,移開視線,“算了,我們這樣亂猜反而不利于治病,別想了,會有專業的醫生給你檢查治療,我們耐心等待。”
現在醫療技術雖然沒有后世好,但她相信國家一定會盡全力醫治謝云崢。
不管謝云崢有病沒病,一定會有答案。
“嗯。”謝云崢看著轉頭看向窗外的宋靜姝,說道“靜姝,估計檢查結果還得再等等,你先坐。”難得妻子不再對自己橫眉冷對,他想緩和一下關系。
“算了,我不想坐,你休息一會。”
宋靜姝走向窗口。
謝云崢的身份特殊,她現在肯定離不開這間病房,不想坐的她打算看看窗外的風景。
六十年代京城肯定沒有什么高樓大廈,但陸軍總院修建得不錯,按照現在的水平來看,巍峨大氣,矮樓層有樓層矮的好處,爬樓不累,重要一點,醫院里的綠化不錯。
謝云崢住的這棟住院部算是比較偏的位置,綠化好,住的病人也少,很有私密性。
就在宋靜姝望著樓下欣賞美景時,謝云崢也在看她。
面的妻子,謝云崢總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他覺得妻子不是他熟悉的那個妻子,雖然說外貌與身形沒有變化,但他總覺得之前的妻子與現在的妻子是兩個人,但為何外形如此相似。
謝云崢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防備與冷厲。
他工作性質不一樣,在國外時,各種組織會派出各種各樣的人來接近他,試探他,這些人中有男人,女人,甚至還有孩子,而這也是他輕易不動情的原因。
如果他不是謹慎之人,他根本就不可能在父親去世后一點痕跡不露的偽裝自己,也不可能在機會來臨時果斷帶著父親的骨灰與母親回國。
“靜姝,要不要喝水,我讓人送進來。”謝云崢試探宋靜姝。
雖然宋靜姝能出現在他面前一定是通過了組織的考察與確定,但他還是不放心,他掌握的機密核心又重要,重要到他寧可付出生命也不愿意被壞人竊取。
“我不渴。”宋靜姝頭也不回地回答,在謝云崢面前,她不想水喝多后找廁所。
“快中午了,我讓警衛員給你送午飯。”
謝云崢起身下床。
宋靜姝轉身,看向謝云崢,猶豫了一下,才慢半拍關心道“你是不是餓了,要是餓了我就通知人給你送飯”門口有警衛員,需要什么應該不難。
謝云崢他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宋靜姝見謝云崢看著自己沒說話,清冷的眸子還跟曾經那么清冷,也懶得等對方回答,而是直接拉開門打算叫警衛員。
然后她就與葉康時撞了個臉對臉。
幸好中間還隔著半米的距離,才沒有撞上。
“靜姝同志,有什么需要嗎”葉康時很客氣的問。
“康時同志,云崢他”宋靜姝打算跟葉康時說謝云崢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