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崢的眼睛跟他人一樣清冷,宋靜姝沒有從里面看到貪婪又或者是,存粹就是清澈的平靜,對方捏這朵牡丹花就只是認為宋靜姝像牡丹一樣漂亮,光彩奪目。
被人用如此直白的方式夸贊,要說不高興肯定不可能。
宋靜姝在心跳加速的前提下也開心無比。
她從小就長得好看,別看這具身子是原主的,但她自己原本也長這樣,照鏡子時,很多時候她都分不清楚自己這是真的書穿了,還是在做一場夢,洲莊夢蝶,她跟原主原本就是同一個人。
因為容貌、身材都與原主一模一樣,宋靜姝此時在面對謝云崢的夸贊時,毫不客氣照單全收下。
心情也很好。
“不錯,牡丹很漂亮。”宋靜姝捧起托盤遞向謝云崢。
謝云崢看著近在眼前的托盤默默把手里的牡丹花放了上去,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還好,妻子并沒有誤會,也沒有生氣。
他捏這朵牡丹并沒有其他意思,就是覺得宋靜姝的長相像牡丹一樣艷麗,手隨腦子而動,等他察覺時,手里的牡丹花已經成型。
這種情況下更改反而顯得刻意,只能將錯就錯。
“媽,你們坐會,我去烤餅干。”宋靜姝端著托盤去了廚房。
她們剛剛只是捏了餅干胚子,要想吃到美味的餅干,還得等不少時間門,畢竟烤制也是需要時間門的。
“媽媽,烤餅干”
朵朵屁顛屁顛跟在宋靜姝的身后,對于吃的,小朋友一般都沒什么定力。
隨著宋靜姝與朵朵的離去,客廳里只剩下沈氏與謝云崢這對母子。
沈氏審視著兒子。
謝云崢不知道他現在解釋還來不來得及。
“不錯,有進步,加油。”沈氏并沒有等兒子解釋,說完這句話就心情愉悅地去了院子里的水臺洗手,剛剛捏了小餅干,手上沾了些面粉,得洗洗,順便也得把臉上沾上的面粉洗掉。
獨自留在客廳的謝云崢透過窗戶看著在院子里洗手的沈氏,耳邊聽著廚房里母女倆一問一答的對話聲,他低頭看向自己剛剛捏出牡丹花的手。
除了好看,還挺靈活。
一分鐘后,謝云崢去了衛生間門洗手。
衛生間門挺大,洗漱與洗澡的地方是分開的,洗臉臺上鑲嵌著一面大鏡子,誰往洗臉臺前一站,都能在鏡中把自己看得清清楚楚。
謝云崢看著鏡中自己臉頰上那點淡淡的粉紅,視線停留了很久。
好半天,他才垂下眼簾洗手。
修長的手指在流動的水流中不停撥動著,一分鐘后,謝云崢才把水龍頭關上,然后再次抬起眼眸看眼前的鏡子,臉上那點粉紅還是那么明顯。
最終,他抬起沾著水珠的手指輕輕摸上自己的臉頰。
隨著修長的手指滑過臉頰,那點粉紅也隨之消失,謝云崢的心也隨之平靜下來。
俗話說養病就得有養病的態度,熬了一晚上夜的謝云崢可不敢再去書房,也不再去二樓陽臺曬太陽,而是去了院子里接著挖種花地。
早上沈氏跟小周他們挖了不少,但還有部分沒挖完,謝云崢接著干活。
既然說了挖土是讓自己鍛煉身體,他就真的把挖土當作鍛煉身體。
挖得不快,一鋤頭又一鋤頭,就像是用尺定好了一樣。
每一鋤頭的深淺都是恒定的,每一鋤頭舉起與落下去的速度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