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嗎”他問。
這么問,覺得更沒勁。
這丫頭,估計根本不知道怕字怎么寫。
在恩人去世以后,她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難道就是因為失去的太多,所以毫無畏懼了嗎
怕對夏彌聲來說,的確是沒什么好怕的。
不過這個環節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一系列的計劃都會受到影響,那的確還是蠻讓人頭痛的。
于是,她對他說道“哥,這只是個開始。”
崔民哲是個聰明人,一聽就明白她的意思。
她在勸他,眼光放長遠些,這只是個開始,他們以后能賺的更多。
聽聽她這風輕云淡的語氣,已經這么多錢了,對她來說卻只是開始。
而且,信任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
因為她帶誰都可以。
啊這真是沒勁中的沒勁。
崔民哲不說話了,安靜開車。
“哥。”夏彌聲卻又喚他。
“嗯”
“你覺得我像個賭徒吧”
“嗯。”
“但其實我就賭了一次。”
“一次哪一次”
“選擇你的那一次。”
“”
崔民哲心情復雜朝她看了一眼。
選擇他是比一擲千萬美元更困難的選擇
不,她是想要說,對人托付信任要比投資哪一只股票更冒險。
果然,夏彌聲繼續說了下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雖然在金錢面前人性經不起考驗,但是哥哥,我現在是完全信任你的。”
“”
崔民哲又朝她看去。
她目視前方,語氣平靜,目光難得的認真堅定“所以我是真心的希望,我們能夠合作的久遠一些。”
在崔民哲的眼里,父母去世后的夏彌聲,冷靜到了冷漠的程度,說話直接到無禮,想法瘋狂無規律但是現在她的這番話,他確實完全能夠理解的。
誰都無法確保人心,但在此刻,她給了他她擁有的,最多的信任。
他當然也是不想辜負她的信任的。
沒有他們一家,他根本不可能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在她父親去世時,他就已經暗暗的發了誓他一定會守護著她好好長大。
雖然這個臭丫頭,看上去好像并不太需要人守護的樣子。
“知道了。”他于是說著,雖然語氣漫不經心,目光卻也是完全的嚴肅與認真,“放心吧,我還想繼續跟著你賺大錢呢。”
在夏彌聲離開后的錄音室里,樸振锳意興闌珊。
她那句話對他的影響,久久未能消散。
唉,他算什么制作人啊,竟然做不出她想要的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