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河正在收拾東西,似乎準備要走。
“最后一瓶了,他體質應該還不錯,吊完水后好好睡一覺,明天如果還不恢復,那就只能去醫院了。”隨后他拍了拍江臣的肩膀,“取針頭的事交給你了。”
金初晚點了點頭,然后目送著出去的醫生。
江臣也沒有阻攔,如果不是必要他并不希望夏知河出現在金初晚面前。
這個人思維錯亂的很,雖然看起來正常,但其實情緒很不穩定。
容易焦躁,容易心血來潮。
總之早點滾蛋最好。
好像是為了驗證江臣的所想,正在金初晚準備關門時,原本要走的男人卻突然抬手攔住了。
高大的男人扶著金屬門框,只見他目光復雜的看了眼金初晚,然后突然低下頭。
“說實話,我覺得你看起來挺乖的,千萬不要因為男人長得帥就被迷惑。”男人說著用線條分明的下巴朝屋里某個方向指了指,“尤其是那種大少爺,你把他當凱子吊吊得了,別太走心”
金初晚聽得云里霧里,然而下一秒,金屬門框便被身后的少年用力關上。
那雙漆黑的眸子陰沉的盯著險些沒來得及收手的男人。
“滾。”
夏知河曖昧的笑了笑,然后領著醫療箱下樓了。
他也不是非要挖江臣的墻角,一方面是心情不好想要報復,一方面他覺得江臣這么有錢,居然還讓女朋友住這種簡陋的地方。
“渣男,絕對是渣男。”
江臣怒意未消,他低頭看了眼站在他懷中的金初晚,她眼神輕微的顫動著,似乎是被他嚇到。
他抿緊了唇,然后退后了些。
“別聽那個人胡說八道。”
金初晚眨了眨眼,她也沒想到醫生會突然冒出那些話,她想他應該是誤會了什么,但現在已經來不及解釋。
她抓了抓頭發,然后又點了下腦袋。
“好。”
她說完就繞開了江臣走進屋里。
李星恩也在看著他們,顯然他也聽到醫生對金初晚的忠告,他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江臣,然后垂下眼眸無聲的輕笑。
此時金初晚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江臣看到來電顯示是冉賢的名字,剛皺起眉,便見金初晚走過來接起了電話。
他聽不到電話里說了什么,只看到金初晚對著電話回了幾聲“好”還有“吃過了”“好多了”之類的。
連著被人破壞心情,江臣的目光也逐漸陰郁。
李星恩在等金初晚放下電話,因為以往她在他面前總沒什么顧及,所以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他也很清楚。
一般來說這個點打過來的只有那個叫成雅的女孩。
但是電話里隱約傳來的卻是道男聲。
李星恩挑了挑眉,但也只是隨口詢問道。
“是同學嗎”
放下電話的金初晚怔了怔,她回頭看了眼李星恩又看了眼身后站著的江臣。
“不是。”
她搖了搖頭,那雙淺色的瞳仁看起來平靜又恍惚,她把手機重新擱在桌上,然后張了張口。
“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