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初晚終于也破防了。
她要打破這種被審問考察的狀態,所以她硬聲回道“要和誰在一起是我的事,我沒必要和你們解釋,反正我現在正在和冉賢在一起,他也沒什么不好的。”
高挑冷峻的少年的敏銳的察覺到她話里的漏洞。
“他沒什么不好的就是說也沒什么好的嘍”
換了立場之后,江臣居然輕易地搬出剛剛夏知河留下的話。
“那就當做找個聽話的玩玩好了,如果厭煩了就直接踢開,畢竟他也就那樣。”
金初晚感到了剎那的震撼,她看著江臣含著笑意的眼神。
“難道你要說,你是真心喜歡,要非他不可”
這句話似乎也逗笑了李星恩,少年適時的發出低笑,帶著細微的嘲弄和輕蔑。
他很認同江臣話,那不過就是條過路人招招手就會跟人跑兩步的土狗,金初晚覺得無聊覺得無趣逗逗就行了。
總不能真的領回家。
金初晚突然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她原以為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和兩個人戰斗一場,但現在看來似乎又沒有這種必要。那個沒出場的同伴已經在三言兩語里被攻擊的體無完膚,但她好像依舊保持著體面。
算了,就這樣也好。
冉賢被集火,總比她被他們庭審感情歷程要好。
那種東西,她真的難編出來。
金初晚微微松了口氣,她掃了眼屋里的兩人,不久之前她還覺得困倦,現在倒是清醒了。
她要下逐客令。
“現在雨勢小很多了,等點滴掛完,你們就可以走了。”
她要他們走。
一起走,趕緊走。
事到如今倒也沒必要在裝不明白,不相信,不會的,不可能。
金初晚想著下意識摸了摸睡衣的領口,然后悄悄瞥了眼身邊的兩人。
沒錯了,他們喜歡她。
既然如此,她也不可能留著有想法的男人繼續在家里。
而且還是兩個。
恍惚間金初晚看了眼斜擺在桌上的鏡子,巴掌大的投影中她的面容顯得模糊。
她突然走神起來,陷入了深地思索。
她總結了下自己無趣的人設,最后得出結論,看來在這個充滿狗血沖突過度迷戀的網絡小說的世界里,無趣也能成了一種魅力
金初晚思緒亂飛,也沒有注意到視線交匯的兩人
。
江臣和李星恩在須臾之間便好像打成了某種默契,他們沒有回答金初晚,也沒有拒絕金初晚。
不過這也代表他們遵循了金初晚的意思。
半小時后,兩人先后離開了老式公寓樓。
印象里這兩人從未給對方什么好臉色,但這次他們離開的時候,金初晚卻好像聽到走廊里傳來一兩聲低聲閑談。
金初晚思考再三,還是把鑰匙多轉了兩圈。
這場雨下了一夜,第二天空氣都涼爽了許多。
醒遲的金初晚簡單洗漱后匆忙換了衣服,背上書包就奔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