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走之后,她也有打電話想問問他恢復的怎樣,但是他并沒有接聽,兩天后才回了條消息說自己已經沒事了,讓她不要擔心。
車里的笑鬧聲不斷,熟悉的同學之間互相簇擁著聊天,車廂里顯得略微擁擠。
金初晚朝李星恩的位置看了眼,他的座位幾乎被團團圍住,但是他好像只是保持微笑,或者淡淡的應上兩句。
金初晚掃了眼大巴,她來的有些晚了,剩下的余位并不多,正在金初晚準備隨便找個位置坐下時,突然聽到周梓舒對她招呼道。
“同學,我這里有位置。”
金初晚朝周梓舒身邊看了眼,他們坐在最后排,見她走過來就把其中一個位置上的背包挪開。
“我們特意給你留的。”
金初晚聽到周梓舒這么說,心里也有些感激,她點了點頭,然后回了句“謝謝”。
和前面的吵鬧不同,他們班的人占據著最后一排的四個位置,但除了班長和周梓舒偶爾說說話,金初晚和姜浩完全就是悶葫蘆。
金初晚本想戴上耳機與世隔絕,但是周梓舒偶爾也會跟她聊上兩句,所以她還是把3收了起來。
等差不多到了時間,負責領隊老師上來點完名后,大巴便發動了。
雖然是在s市,但是k大的分校區似乎是有些遠,金初晚被車晃得昏昏欲睡,直到被手機的震動驚醒時,她才發現自己居然正靠在姜浩的肩膀上
她嚇了一跳,連忙緊張地掃了眼四周。
他們本就坐在后排,沒什么人注意,而且因為天氣炎熱,覺大部分人都在閉目養神。
金初晚剛準備松口氣,卻看到了李星恩。
他斜靠著車窗,目光定定地望著自己,金初晚分不清他笑著還是面無表情,因為片刻間他便收回了視線。
手機上的未接來電顯示是李星恩,金初晚忍不住抓了抓頭發,又朝前面看了眼。
他應該是好意提醒她吧
金初晚扭了扭脖子,她看了眼身邊的姜浩。
他真的很高大,體魄也異常飽滿結實,如果是不知道的人,大概率會覺得他是拳擊運動員而不是法學系的學生。
他正仰頭靠著椅背,似乎也睡著了。
而他另一邊的肩頭靠著周梓舒。
金初晚看著睡得不省人事的周
梓舒,正想著要不要提醒下,卻突然和班長的視線對上。
對方面帶微笑,只見他食指抵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金初晚猶豫了會還是點了點頭。
她端坐好,然后再次掏出了耳機。
手里的小東西內存只有500b但已經是最新型號,金初晚長按著開機鍵,等待歌曲播放。
車上窗簾全部拉了起來,但即便如初還是有些光線透過偶爾煽動的車簾投入車內,時不時地晃一下眼睛。
很快,耳機里傳來舒緩的溫情的音樂。
好像不同時代的文化都有鮮明又模糊的邊界。那些具有特色的聲音或者畫面,總會在一二十年后令人懷念,但那種懷念,好像并不單純是指音樂多么動人,或者影視多么精彩。
或許人們也是在懷念自己。
時間的流逝從來看不見也摸不著,但是這些聲音和畫面再度播放的時候,大概就像忙里偷閑的一支煙,讓人思緒放空時又突然陡然回味過來。
他媽的老子什么時候步入的中年
金初晚發著呆,寧靜的時候,她總是會想起自己的上輩子,好像如果不想想,她就把會把過去的自己全部忘記,然后投入全身心去當這個叫金初晚的人。
不對,她就是金初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