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惠姨在嗎”看到江臣露出疑惑的神色,金初晚又解釋道“我想找她借一身衣服。”
她身上還穿著昨晚的睡衣,出了一夜汗,現在皺巴巴地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江臣似乎也察覺到這點,他輕咳了下然后低聲道。
“你先吃東西,我待會給你拿過來。”
江臣說完推門出去,不過走的時候他也沒有忘記把夏知河一起拎出去。
房門關上前金初晚聽到門外傳來模糊的哀嚎聲,好像是“見色忘義”“兩幅面孔”什么的。
不過她沒怎么在意,她去衛生間簡單洗漱之后就回到房間享用午餐,說實話,她覺得惠姨的手藝好像有點退步,但是她很餓了,所以好不好吃都無所謂。
晌午過后,天氣又開始陰沉起來。
換過衣服后金初晚裹著小毛毯坐在房間里發呆,她突然想起自己應該和導員請個假,才開始到處尋找自己的手機。
床上摸了一圈也沒有,她又開始翻口袋,最后實在找不到,才下樓去問江臣。
原來她的手機被他扔到了抽屜里,金初晚無奈。
“你怎么不和我說一聲”
此時的江臣好像又成了學校里面那個慵懶的少爺,整個人臥在沙發里,書本蓋在腦袋上,他聽到金初晚的抱怨,卻動也沒動。
“房間就那么大,是你自己沒有找到,還有才生過病的人不要光著腳在屋里跑”
對方清冷的嗓音,讓金初晚覺得自己才是不懂事的那個。
她低頭看了眼腳下,又淡淡地嘆了口氣,她剛才找東西才在屋里走了兩步而已,這個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現在計較這些也沒有意義,她搖搖頭回了房間,打開手機后,她陸續收到幾條廣告短信,她逐一刪除完,才給導員打了個電話。
她要出國的事冉賢處理的很低調,但也不是說完全密不透風。
導員聽到她請假,無所謂的笑笑“好,知道了,安心養病。”說完他又補充問道“給你開個一周的假還是半個月”
金初晚沉默了片刻,然后低聲道“謝謝導員,一天就好。”
放下手機后,金初晚隨便找了本書拿出來翻看。
屋外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雨,雨點不大,落在地面上幾乎沒什么聲音,但到他們快要出門時,原本的滴滴答答的小雨已經細密到讓人招架不住。
不過江臣似乎并不在意,他彎著腰站到金初晚的傘下,大概是因為彎腰的姿勢不舒服,他居然抱怨起金初晚傘打的不穩。
“你不愿意的話我也可以自己回去。”
金初晚盡力保持著平和的表情,但是江臣顯然有些不知好歹。
他瞇起眼眸,似笑非笑“你也知道,昨天我大老遠把某人接回家,忙前忙后不說,還盡心盡力的照顧某人的病情,我都做了這么多了,有點小小的要求某人就不耐煩”
司機還沒把車開過來,兩人縮在一把小花傘里顯得有點搞笑。
不過此時的金初晚卻笑不出來,她目光復雜地看向江臣。
作為被指責的某人,她有點不適應江臣的這種不講理樣子,可對方眼中的笑意又過于明顯,所以她突然也有種任性的沖動。
“你不要倒打一耙,剛剛走的時候惠姨明明給你拿傘了,是你自己不要,現在又來怪我”
“可是你的傘打的真的有點過分低了。”
“那也是你自找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