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沉沉地盯著沙發上的人。
原本他是來興師問罪的,但是此刻江臣看起來比他還像一條喪家犬。
這讓李星恩越發無處發泄。
他不是沒想過這只是江臣在演戲,但是他又不能說服自己。
畢竟他很清楚江臣和他一樣都是眼高于頂的人。
只是他比較擅長當偽君子,而江臣喜歡當真小人。
終于,李星恩還是放松了神色,他拉開椅子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所以,你想讓我做什么”
十月結束后沒多久就立冬了。
金初晚背著雙肩包,穿梭在異國的街道,雖然來到這里已經有半個多月,但到目前為止她還有些不太適應。
即便周圍的人都是和她一樣的亞洲面孔。
雙層電車在站臺前停下,金初晚看著手里的地圖,小跑了幾步追了過去,車門打開的時候她又和司機確認了一下才登上了巴士。
這邊氣候溫暖,十一月里許多人還穿著短袖。
街上人很多,在電車穿梭過十幾個街道后,金初晚終于按下了停車按鈕。
車站前面不遠處是個西式餐館,金初晚看著上面英文,小心地推門進去開,不過她還沒有來記得仔細張望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再喊她的名字。
“晚晚”
金初晚看到人后,終于松了口氣。
看來她沒有找錯地方。
她走過去,還沒坐下,便被人整個熊抱住。
“晚晚,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不過你放心,我哥已經答應了,所以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過來陪你還有江臣和那個李什么的,現在被假消息騙到德國去了,笑死我了,他們真的好笨啊”
金初晚看著滿臉興奮的成雅,有些無奈又有些感動“我都不知道怎么謝你。”
當初她是準備和冉賢一起走的,但她仔細想了想,她對歐洲其實沒有太大的興趣,她只是簡單的完成學業,然后工作生活,她不想身邊有太多的波瀾,也沒想到要取得多么了不起的成就。
那天她只是突然很想找人說說話,才撥通了成雅的號碼。
但是沒想到成雅想都沒想,就說這件事包在她身上。
而金初晚更沒有想到自己會這么順利的就轉到了新加坡國立大學。
目前為止這件事除了她和成雅兄妹,就是爸媽和金朝陽知道,但是朝陽說了,她會勸爸媽保密,所以現在她可以安心的完全學業。
金初晚想到這些有些高興
,但是高興之余,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著。
“那個,江臣和李星恩,他們兩個還在生氣嗎”
成雅異性沒什么太大的興趣,從前江臣在她眼里就是個符號,而在她知道金初晚想躲開他后,江臣就進化成了討人厭的符號。
她舒展了雙眉,手臂勾住了金初晚的脖頸“你為什么要管他們生不生氣,那種不知好歹又糾纏不清的人就該被踢得遠遠地”
金初晚聽到搖搖頭,不過很快又點了點頭,“好吧,我們不提他們。”
兩人許久未見,坐在咖啡館里聊起最近的事情,聽成雅說,成秀承最近開始認真接手公司的事情,所以成雅身上的擔子也跟著少了很多。雖然成家是有意鍛煉她,但是她畢竟還有學業要完成,所以目前來說,家族是打算放過她了。
“再過不久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金初晚看著成雅開心的樣子,卻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那明景呢”
成雅聽到這名字卻有些茫然“他他去美國了,你怎么突然提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