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他好像是唯一沒變化的那個。
還是那么感性又沖動,那張臉上根本藏不住秘密,什么情緒毫無保留直接展露。
移花接瓶后,金初晚把包裝收拾到一邊。
正在她低頭找垃圾桶的時候,突然看到地上落了一張卡片。
她擦了擦手撿起來看了眼。
很精致,除了一串數字什么都沒有。
金初晚對著卡片發了會呆,又隨手擱在了一邊。
平時的話,她中午也會睡會,但是現在不上班,她倒覺得睡不睡都可以,反正也沒有很困倦。
金初晚把花瓶重新擱在桌上,然后推開了成秀承的房門。
他似乎也睡著了,金初晚走到床邊摸了摸他的額頭,額頭不燙了,呼吸也正常起來,比起剛回家那會,好像確實恢復了很多。
也不知道醒來之后,他的記憶是不是就能突然恢復。
金初晚是抱著些期待的,但等睡醒的成秀承臉頰緋緋的從屋里出來,金初晚看到他滿臉害羞又好奇的問誰把他衣服換了,就知道自己大概率是多想了。
“不知道”
金初晚有些郁悶,她轉身進了自己房間,然后碰的一聲關上門。
正在洗臉的銀止華聽到聲音從衛生間探頭出來,然后一抬頭和成秀承撞上。
“你怎么還在這里”
成秀承有些不滿,但銀止華想想他腦子的情況,微微一笑。
“我是金初晚請來的護工,以后就由我來照顧你,你有什么事就別去找她了,找我就行。”
成秀承擰著眉看著眼前這張英挺帥氣的臉。
“難怪初晚說你神經,好好的明星不當,給我當護工”
被拆穿的銀止華也不生氣,他拿起毛巾擦了擦臉,“秀承哥,年輕人的想法你不懂,還是別管了。”
聽到這話的成秀承推了推眼鏡。
“什么意思你說我老”
屋里的金初晚聽到兩人在外面你一言我一語,朝門口看了一眼,然后繼續給成雅撥打電話。
剛剛她收到了一份股權轉讓協議。
是成雅之前這邊投資
的公司。
沒有任何提前告知就發了過來,并且也沒有任何解釋,下面只有一句讓她先接手。
金初晚有些茫然。
即便看到了冉賢的信,也聽銀止華說了下幾個家族企業現在斗得你死我活,但說到底這些商業買賣,無論吞并也好做空也好都是生意上的事。
就算被收購了又不是傾家蕩產。
沒有嚴重到那種地步。
而她只要不做過多的牽扯就能保持中立的身份,畢竟她只是個邊緣人物。
所以就算信里冉賢百般強調只是想讓她試著勸勸,絕沒有別的意思,但金初晚依然在猶豫。
這真是她能插手的嗎
已經這么久了,何況她當初那樣離開,李星恩也好,江臣也好,他們不記恨她就不錯了。
又不是狗,被主人扔掉還會主動找回來。
她覺得冉賢過于高看她的價值。
這天金初晚很晚才睡,成秀承叫她出來吃飯她也沒有出來,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里對著神秘的小卡片發呆沉思。
就算是她,也不會上趕著去做自取其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