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海島城市,新加坡的全年氣溫幾乎沒什么變化。
如果非要說有什么區別,大概是有時候風很多,有時候雨很多。
但是今天天公不作美,風也不多,雨也不多,只有烈日當空,并且十分毒辣。
金初晚打著遮陽傘,走進了眼前的高樓。
仔細回憶一下,在新城的六年里,她至少上百次路過這棟高聳的建筑,然而直到昨天晚上她才知道這棟樓它居然姓李。
金初晚忍不住瞇起眼眸笑了笑。
怎么說呢,居然和果然開頭的句式在她腦中來來回回,讓她一直不知道該選哪個。
接待的小姐始終保持得體溫柔的微笑,盡管她在金初晚提出要見李星恩的時候短暫的錯愕的了下。
沒多久,她手邊電話響了起來,她點頭應了幾聲后,站起來對金初晚做了個請的動作。
金初晚掃了眼周圍,抬步跟了上去。
昨天通話的時候她還以為李星恩會選擇餐廳或者浪漫風景區之類的地方,畢竟他說的話還挺引人浮想聯翩的。
什么在等你,什么很想你。
但是現在看來卻有點公事公辦的意思。
總裁辦公室在這棟樓的最頂層,電梯停下來的時候,金初晚一抬頭就看到李星恩拿著花站在電梯前。
這樣的場景似乎讓身邊引導的小姐有些驚駭。
金初晚看到她笑容都明顯的僵硬了下,轉而又看向李星恩。
她微笑著并且客氣地接下花束,心里卻有些疑惑至少表面上,李星恩一直都是溫文爾雅且文質彬彬,可是這位小姐有必要表現的這么詫異嗎
估計是新人吧,金初晚想。
不過她沒有想太久,因為李星恩直接牽著她的手進了辦公室。
他拉著她邊走邊無奈的解釋道。
“本來是想定個餐廳位置的,只是突然想到今天剛好有個重要的合同要談,所以只能委屈小姨暫時遷就我一下”
青年衣袖卷到小臂,領帶有些松挎,一身不菲的高定西裝被他穿得好像休閑服。
金初晚笑了笑“沒什么,反正我也比較清閑,約在哪里都可以。”
從前一直不怎么多想,但自從步入了社會后,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讓金初晚覺得自己好像難以承擔那句小姨。
不過難歸難。
反正他只要愿意喊,她也能勉為其難的聽著。
金初晚看到李星恩對他做了個抱歉的手勢,然后又回到了電腦前。
看來新任的大總裁也是醉心工作日理萬機。金初晚把花放在沙發上,抬頭便看到李星恩急匆匆的收拾著文件資料,而等他結束之后又轉身又去了隔壁的房間,不過等他出來,手里卻多了兩杯咖啡。
外面的助理似乎非常專注地注視著李星恩的動作,他好像有點睡眠不足,不斷抬手按壓著眉心。
金初晚坐在沙發上,轉眸看向身邊的
落地窗。
這里視野開闊,因為夠高,會讓人有種將一切踩在腳下的錯覺。
“在看什么”
李星恩把咖啡放在桌上,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
“對了,冰箱里還有甜點,你要嗎”
金初晚當然是喜歡的,但是現在好像不是吃吃甜點,聊聊天的學生時代。
“不用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金初晚說完,李星恩卻頓了下,他目光帶著淺淺的疑惑。
“什么正事”
金初晚端起咖啡喝了口,來之前她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
就算李星恩發出類似于銀止華之前說的那些冷嘲熱諷,或者嬉笑怒罵都所謂,但現在的情況是,他始終保持風度,甚至擺出一副老朋友闊別重逢的樣子。
如果任由這種氣氛發展,他們大概只會無限的循環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