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初晚無奈,看組長的樣子,這位帶來的應該是個大業務。
辦公室的門關上后,房間里顯得有些過分安靜。
金初晚低頭翻看文件。
是筆一千萬的工程款,這筆錢對冉賢來說應該不算太大,只是他承諾了十個點的報酬,于是立刻被事務所奉為上賓。
金初晚看完后詢問了冉賢幾個問題,但是對方表現有些興致缺缺。
但其實他也沒有敷衍她,只是她問關于案子的事,他都沒有好好回答,反而總是問她一些似是而非的問題。
“聽說成雅還是被董事會放棄了,我以為你會為了她去求一下那兩個人。”
冉賢笑著,但金初晚卻不覺得那是笑,那只是一種冷眼旁觀者的禮貌。
明明在看熱鬧,卻假裝關心的客套。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開口”
冉賢挑了挑眉,露出一絲意外“他們沒有答應”
青年雙手交疊在腿上,他的拇指微微摩挲著,好像在思索什么。
“我以這幾年你已經將他們馴化的足夠乖巧,看來還沒有到這種地步”
金初晚沉默了會,她想起冉賢的信,現在回頭想想,那里面的建議倒是有些玩味。
她看了眼文件,又把視線轉向眼前的男人。
“我想你大概還在怪我。”
金初晚看著冉賢,但是對方的神情卻沒有絲毫的松動。
他筆直的坐著,那雙稱得上漂亮眸子含著疏離而禮貌的笑,金初晚看到他的長眉微微蹙起,就像出于禮貌在容忍某種冒犯。
金初晚尷尬的笑笑,冉賢的每一個表情都讓她覺得自己是在自作多情。
但話已經說出口了。
“我單方面沒有
遵守約定是我的錯,但是那時候我也沒有多想,我只是想找一個讓我覺得平靜的地方完成學業,而這幾年我一直一個人生活,并沒有你所謂的馴服誰”
金初晚說到這里已經有些焦躁,“而且,江臣他們,我也是最近才偶然遇到而已,還有就算你不說,為了成雅我也會去求他們,當然相對的,他們怎么選擇也是出于自己的利益考慮,不會因為我說什么,就做什么”
事務所的同事開始三番四次地路過金律的辦公室。
最近一個月來的大帥哥比以往一年都多。
而他們好像都是來找金律師的。
好可疑啊好可疑。
但百葉窗半拉著,從外面只能看到兩個人面對面干坐著的剪影。
金律的神情有些認真,但是冉先生的態度似乎介于冷淡和親切之間。
“看來時隔多年我依然是你最沒耐性應付的那個”
冉賢端起咖啡,目光掃向金初晚。
“你何必與我解釋呢同時被兩個有錢人家的少爺追求,你進退兩難,又拒絕不了,這些我都知道不過我聽說他們現在也沒有放棄你的意思,怎么,現在不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嗎”
他微笑著,微微傾身。
“成雅現在估計不能再幫你了,不過你需要的話”
“我幫你啊”
兩人四目相對,一個笑容僵硬,一個興致盎然。
金初晚沉默了好一會才忍住情緒,之前的尷尬無措隨著刻薄的字句變成麻木的漠然。
她很生氣,也想發脾氣,但是她和他之間過錯在她。
所以她忍了。
金初晚合上手里的文件夾,目光看向冉賢。
“我仔細考慮了下,冉先生的案子比較復雜,以我的能力,應該勝任不了。”
她把文件夾推到冉賢面前。
“抱歉,我會幫你推薦更優秀的辯護律師。。”
金初晚說完推門出去了。
冉賢目光送她離開。
沒多久,辦公室的門重新被打開,溫潤的男人推門進來。
他目光略顯探究地看向坐在桌前的英俊青年。
“聽說您是金律的朋友”
譚律友好地招呼,并且主動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