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外面的消息,說是他們嶺南獨孤來人了。”柳如煙無不擔心。
“哦,終于來了么?好,我知道了。”葉飛揚并沒有表露出多大的驚訝。
暴風雨的前奏,一切都是平靜的。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任天上云卷云舒。
“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他們可是嶺南獨孤。”柳如煙對此問題有些好奇。
在她看來,嶺南獨孤是一座天梯,一座巨峰,高不可攀,觸不可及。
然而在看看葉飛揚的表現,他好像并沒有此事放在心上一樣。
每日閑情悠然處之,要么讀書寫字,要么品茶弄琴,要么靜坐思考,日子該怎么愜意就怎么過。
這廝的變化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搗鼓得自己好像跟個古人似的。
淡淡挑了一眼一臉小迷糊的老婆大人,葉飛揚悠悠笑道:“即使我真的擔心了,此事就不會發生了嗎?開弓沒有回頭箭,當我孤注一擲棋子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知道,未來的這一盤棋局,我很有可能公然的與整個天下為敵。這是我的選擇,我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
他日若逐凌云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生我何用,不能歡笑,滅我何用,不減狂驕。
少年青衫聘江湖,不負輕狂一場夢。
落子無悔,從棋盤的開啟就已經注定了結局。
話說奉了師命的司馬川,夏鵬飛,李志遠三人一路策馬的披星戴月,風雨兼程,只需短短一天時間,他們三人就從嶺南抵達西南。
嶺南獨孤來人,此事非同小可,整片西南立馬被震動。
葉飛揚的這般狂妄,剛剛是抵達了西南的嶺南獨孤三弟子們,洗涮了他們的三觀,讓他們震驚的不能自己。
等他們三人親眼見到了李東來的悲壯模樣,他們的三觀徹底被震碎了。
活著生不如死,活得跟狗一樣,螻蟻的喘息。
一身修為被廢,雙腿髕骨以下沒有任何知覺。
這師弟的悲慘情況,這輩子是廢掉了。
“師兄,我可把你們都給盼來了,嗚嗚……我現在活著不如死去啊……”
李東來哀嚎嗆天,聞著落淚,無不悲傷,憤怒。
姓葉的小子,真不是一般的惡毒啊。
殺人不過頭點地,生生把一個大活人折磨成這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樣,不如當初直接殺死了他。
“師兄啊……你們一定要為我報仇雪恨,不然我真的死不瞑目了……”李東來繼續哭嚎。
司馬川無比憤怒:“李師弟,你大可放心,我們一定會為你報仇雪恨的。我們來之前,師尊已經給了指示,我們不會放過葉飛揚的。”
“我贊同師兄的話,姓葉的這般惡毒,竟然敢將我們嶺南獨孤弟子羞辱成番模樣,必須得以治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
“我也贊同,必須得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三人的同仇敵愾,義憤填膺,滾滾洶涌而澎湃。
一身傲骨,兩袖殺氣,嶺南獨孤的弟子歷來都是言出必行。
甭管葉飛揚是否長有三頭六臂,還是如貓妖一樣的擁有九條命,這一筆血債,他必須得嘗還。
他們嶺南獨孤可不是紙老虎,觸犯逆鱗者,下場只有死。
李東來掩面而哭泣。
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生為七尺男兒,鐵骨錚錚的漢子,竟然連同一個上門女婿都打不贏?這樣丟臉,丟身份的丑事,尤其還是跟嶺南獨孤掛鉤的弟子,真的是把嶺南獨孤一脈給丟盡了,滑稽之天下眾人,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