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許娘子什么都沒說。
讓溫鈺帶著許甜甜去了縣城。
且每次休沐溫鈺和甜甜還是要回來,一旬便能見到一次,實在不行山不來就我我就山,想甜甜了可以多跑兩趟縣城。
溫鈺和許甜甜在租好的房子中居住。
他們兩人住的小院中,還分別住著劉學子和其妻,王學子夫妻和一個陪嫁丫鬟。
王學子娘子是一個商戶家的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家里特意給她陪嫁了一個丫鬟,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劉學子家境一般,其妻和王學子娘子說不到一起,她見溫家搬來十分高興。
聽她夫君說,溫學子家境也一般,娶的妻子是他青梅竹馬,想必她和這位許姑娘能成為朋友。
她可以跟溫家小娘子說一說,附近哪里的菜比較好,早晨和相約一起去買菜,午時可一起去給夫君送飯,洗衣服等活也可以約著一起干。
然而劉學子娘子觀察了一段時間后
她發現自己想找個伴兒的心思可能成不了。
沒別的,溫家這小娘子,雖然娘家沒給她陪嫁丫鬟,但人家夫君也舍不得自己妻子干活啊。
溫學子當天就找來了一位婆子,承包了家里打掃衛生洗衣做飯等雜活。
溫家小娘子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是睡個懶覺,一覺醒來去鍋里吃飯,然后在房間讀書。
人脾氣是挺好的,人如其名,見人分笑。
第一天到來拎著糕點送人,之后每次看到她眼睛都笑的彎彎的,特別討人喜歡。
劉學子娘子“”
劉學子娘子經不住這種笑,偶爾下午沒事,也會拿著繡棚過來,和許甜甜說會話。
但一起做活兒是別想了。
劉學子娘子很快徹底絕了一起做活兒的心思。
溫學子指定不會同意。
在同一個院落生活,很多事情都瞞不過鄰居,特別是心細如發的婦人。
比如誰家夫妻感情好不好。
比如誰誰會早起給妻子畫眉。
比如每家晚上是誰出來倒洗腳水。
劉學子娘子還知道,溫家小娘子衣服爛了試圖縫補,往自己手上扎了一針。
之后溫學子回來吃完午食,衣服離奇縫好了。
劉學子娘子“”
就,
都說成親后和成親前生活不一樣,依她看溫家小娘子過的沒什么區別。
有句話叫什么來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夫君和溫學子現在住在同一個院落,他能不能跟溫學子學一學
劉學子在得知溫鈺要帶著妻子住進這個院落后,剛開始很高興。
溫鈺是官學榜首,他們兩人住在一起以后豈不是可以隨時請溫兄指點
但很快劉學子就后悔了。
溫鈺每天回去會給自己妻子帶個糖葫蘆,帶個好看的頭花,還會給自己妻子畫眉,晚上洗腳水也是他出來倒的
他這不是主動降低他們男人地位嗎
他妻子最近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完全沒有之前的崇拜。
劉學子“”
劉學子受不了,委婉詢問溫鈺“溫兄,你覺不覺得,家里的小事應該交給妻子打理比如洗腳水這種事。”
從古至今,洗腳水都是妻子給丈夫端,就沒聽過丈夫給妻子端,他怎么能開這種離譜的先例
溫鈺更委婉“在下以為,男子比女子的力氣要大。”
是這樣沒錯。
但男子才是天啊。
劉學子欲言又止。
溫鈺當做沒看見。
改是不可能改的。先不說甜甜端不端的動,她本來便怕冷,腳剛泡熱乎,又端著木盆出來倒水溫鈺不可能讓她這樣做。
溫鈺和劉學子回到院落。
許甜甜探出頭,彎起眼睛跑出來迎接“言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