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這種眼神,總感覺拒絕他很有負罪感。
許甜甜無奈,語氣軟下來,把原本想說的讓他出去改為睡躺椅“今天你睡躺椅好嗎”
昭昭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仿佛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神中寫滿了委屈和失落,頭發沮喪的垂下來“嚶嚶嚶。”
他用臉頰去蹭許甜甜的手,仿佛在撒嬌,說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許甜甜“”
許甜甜艱難的硬起心腸“躺椅也很舒服,你試試。”
宴昭不敢和她頂嘴,只能慢吞吞往躺椅那邊走,步伐像是被膠水粘住一樣,走一步就回一下頭。
真的不讓我睡床嗎
許甜甜覺得自己良心有點痛。
但宴昭確實不能再和她一起睡了,他是心智成熟的青年人,兩人需要注意男女之別。
許甜甜躺回床上,室內安靜了兩分鐘。
兩分鐘后,許甜甜總感覺自己身上有一道目光環繞,她轉身,果然對上了宴昭的視線。
青年眼睛一亮,仿佛大狗終于等到了主人的關注“嚶嚶”
許甜甜“”
許甜甜把一張薄毯扔到宴昭身上“快睡吧,晚安。”
喪尸失落垂頭。
半個小時過后,蹲在躺椅上的喪尸靜悄悄站起來,喪尸視線不會受黑暗影響,一雙純粹的紅色眸子在黑暗中亮起,宴昭無聲鉆進被窩中。
許甜甜腹部蓋著一張小毯子,額頭微微出汗,已經陷入夢鄉。
感覺到身邊一股令人舒適的涼氣靠近,許甜甜習慣性的靠過來,手臂放上宴昭胸口,腿搭在他的腿上,整個人像只八爪魚,扒在清涼抱枕之上。
舒適的涼氣,在兩人相接觸的皮膚間傳遞,許甜甜微微皺起的眉松開,在夢中舒服的呼了口氣。
喪尸眨了眨紅色的眼睛,美滋滋的伸手把許甜甜抱進懷里。
軟乎乎的。
嗯,舒服了。
宴昭已經習慣了,每天晚上抱著許甜甜躺在床上,今天許甜甜突然讓他睡在躺椅上,喪尸心里空落落的。
直到抱住許甜甜,他空茫委屈的感受才消了下去,心里滿滿當當。
宴昭美美的笑起來。
一夜無夢。
許甜甜睡得非常香。
第二天早晨6點,她懶洋洋的睜開眼睛,臉頰白里透紅,眼神中殘留著睡意。
她習慣性的在旁邊涼絲絲的抱枕上蹭了蹭。
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嚶嚶”
許甜甜腦袋反應了好幾秒,突然抬頭
她昨天晚上不是讓宴昭在躺椅上睡嗎他什么時候上來的她怎么一點都沒感覺到
宴昭眨了眨眼,眼神清澈無辜“嚶嚶”
許甜甜先把手從宴昭胸口拿開,有點懊惱,她這是不是屬于占了別人便宜,不對,明明是宴昭自己爬上的床,是宴昭占她便宜。
但,果然還是抱著睡覺舒服。
這個念頭在許甜甜腦海里揮之不去。
沒有抱枕,睡前非常燥熱。
許甜甜若無其事多看了眼床上的喪尸。
有句古話叫做有一就有二。
人類給自己設定一個底線,如果打破一次,那往往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人類往往都有一種心理,叫“反正做都做了”。
在昨天晚上睡覺之前,許甜甜是真下定了決心,以后要和宴昭分開睡。
但她一睜開眼,宴昭乖巧的躺在她身旁。
昨天她給自己設定的線打破了。
許甜甜難免破罐破摔的想,其實一起睡也沒什么,都已經一起睡過好多次,如今再分開睡屬實有些晚。
現在是末世,不必在意道德廉恥和外人目光,她應該怎么開心讓自己怎么來。
那么熱的天,抱著涼絲絲的抱枕是一種享受,她為什么要為難自己
而且是昭昭不是宴昭,昭昭只有二十五點靈慧,其實什么都不懂,抱著睡也沒什么吧
許甜甜睫毛撲閃了兩下,最終沒對宴昭在床上出現這件事,發表什么意見。
她順其自然起身,去衛生間洗漱。
喪尸看著她的一系列動作,眼睛眨了眨,心中泛起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