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前后后也去了五六趟佟府了,每回都被佟家人搪塞回來,根本沒機會見到幼蓁。他還到四爺府上問過,也沒個結果。
難道幼蓁回京后,都沒想到要見他怎么說也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啊
十四阿哥不會相信自己早就被幼蓁忘記,而是覺得肯定是佟家長輩不讓,幼蓁雖有心但無力,這才不和他見面。
“你怎么還記著那個小丫頭莫不成明年大選,你要求皇阿瑪為你指婚,把那佟佳格格抬回去做福晉”九爺似是無意地問。
十四阿哥臉頰微微紅“九哥你別亂說,我只是想著我和幼蓁一起長大的情分在,她回京后,我總不能不聞不問吧。”
“哦哦原來是有青梅竹馬的情誼,怪不得這么多年也忘不了。”九爺故意順著十四阿哥的話說,惹得十四阿哥更加漲紅了臉。
“九弟,你莫要再逗他了。”一直走在后面的八爺適時開口,為十四阿哥解圍。
八爺身旁是十爺,他的身形在兄弟們之中最為壯實,氣質也最為敦厚。
十爺盯著前方不遠處,憨笑著開口“若是那佟格格和前面那姑娘長得差不多,十四娶回去做福晉也不錯。”
十四阿哥一行人順著十爺指著的方向看去,立刻就明白十爺說的是誰,不由得齊齊直了眼。
前方不遠處有個泥偶攤位,擺攤的是一對尚不過七八歲的兄妹,他們瘦瘦小小,看著十分普通。
真正吸引人目光的,是蹲在攤位前,細細擺弄小泥偶的姑娘。
幼蓁今日穿著蔥綠色玉蘭旗裝,外罩同色紗衣,她半蹲下來,露出一張雪白明媚的側臉,陽光照拂下,宛如玉雕似的,透著瑩潤舒朗的光澤。發髻上垂下一支玉簾釵,整齊編織的白玉珠簾微微搖晃,襯得幼蓁仿佛是這初夏中一株清新明亮的綠荷。
她手里舉起兩只泥偶,朝攤位后的孩子笑得明艷,那做工笨拙的泥偶在她手上都變得好看了。
周圍的人或多或少都在偷偷打量她,但幼蓁身旁有護衛,況且她對這種目光早已習慣,并不當回事兒。
“這是哪家的姑娘,我怎么從未見過”九爺率先開口,對著十四阿哥道,“你瞧,這世上好看姑娘多著是,你何必專圍著佟家那位轉等會上去打聽一下是哪家的,我瞧著出身應當不錯。”
十四阿哥有些遲疑“這都不認識,貿然上去搭訕,不太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誰敢不給咱們十四弟面子。”十爺猛地重重拍向十四阿哥,“要是家世還過得去,就讓德娘娘替你抬成側福晉,你再娶上你那個小青梅,豈不是坐享齊人之福嗎”
這在他們看來,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福晉是用來敬的,妾室是用來寵的。就算剛成婚時與嫡妻情分尚好,以后也會慢慢淡掉。
在場余下三位爺中,八爺和十爺家中有母老虎,九爺府里壓根就沒有側福晉這一說。若不是他們沒有機會,面對不遠處這位姑娘,他們還真有可能親自試試。
往日見過的美人都成了庸脂俗粉,如今才知這真正的美人,無需任何裝扮,也不用刻意做出媚人之態,眉眼間天然一段風情,勝卻人間無數。
十四阿哥被三個兄長推搡著往前去,繞過幾個人,差點打個趔趄。
“就說句話罷了,有什么害臊的。”九爺在后面用激將法。
少年人是最受不得言語相激的,十四阿哥被九爺捅起一陣勝負欲,立即站穩身子,朝后哼了一聲。
隨后理理衣裳,往那泥偶攤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