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淮遇緊緊纏住以后,沈卿又想起睡之前對方還發著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覺得冷。
迷迷糊糊間,他下意識又想去摸額頭給大佬測測溫度。
奈何這回兩只手都被對方纏上緊緊地纏繞。
沈卿試圖抽出一條手臂都失敗了。
他只好又伸出脖子,往病號的方向探去。
為了不至于再發生什么意外,沈卿倒是睜開眼睛看了看顧總那邊的情況。
然后鼓涌了一下,往對面一躥直接將額頭抵上對方的前額。
感覺好像不燒了。
但又不確定。
溫暖的房間和發燙的被窩讓沈卿失去判斷力,他又下意識揚起脖子,再度用嘴唇貼了貼顧淮遇的額頭。
記得小時候他生病,奶奶也是這樣給他測溫的。
嘴唇比較敏感,觸及顧淮遇的額頭也沒有什么燥熱的感覺,應該是退燒了。
沈卿也就放心了。
成為咸魚后他睡覺都比以前香了,很少失眠,幾乎想睡就睡。
這一次本來就是半夜迷糊醒來,意識還是模糊的,確定大佬應該沒什么事以后,沈卿頭一歪,干脆就又睡了過去。
寂靜安寧的夜晚,黑暗中,顧淮遇緩緩地睜開眼睛。
狹長的鳳眼眸光晃動,眨了又眨,隨后向側方瞄去望向了正被他抱在懷里的青年。
青年睡覺不老實,但很安靜。
寧靜的夜里也幾乎聽不見他的呼吸聲,顧淮遇不確定地望向近在咫尺的面龐,鼻息間都是青年身上獨有的、香甜清爽的草莓香。
青年又睡著了。
青年湊過來用額頭貼他時,顧淮遇就轉醒了過來。
在沈卿拿嘴唇貼他的時候,顧淮遇干脆睜開了眼睛。
然而黑暗中的青年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現。
現在,他又再度進入了夢鄉。
就睡在自己的懷中。
借著星光與室內小燈的光芒,顧淮遇注視著青年的側影,良久也沒有眨動一下眼睛。
次日清晨。
原本半夜被顧淮遇拖去抱住,沈卿還打算第二天早上起來跟對方說道說道。
結果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里只剩他一個人了。
被窩里依舊很熱,沈卿睡得有點累,他坐起來抻了個懶腰,只覺得渾身都有點酸痛,像是跟什么人打了一架。
沈卿
睡到半夜的時候自己被大佬拖過去取暖,他這記得。
但是他們也沒打架啊。
沈卿注意到,自己是躺在靠近顧淮遇這一側的。
很大的一張床,他原本睡的那一側已經空空如也。
連被子都被拉扯到了這邊一側,現在那邊床鋪上面摸起來都是涼涼的,很顯然已經空了許久。
但是當時自己有被拖過去,這么遠的距離么
很了解自己的沈卿合理懷疑很可能是睡到后半夜的時候自己又不老實了。
甚至顧淮遇現在已經起身,就是因為被自己給擠下去了
但當坐起來的沈卿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八點多了的時候
他趕緊從床上滾了下去。
不是今天有什么事兒需要早起,也不是一定要早起。
是昨天晚上他九點多就睡了,而且昨天下午也睡了午覺。
那現在這不是快睡扣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