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之前,他從未認真計較、或是在乎過自己究竟是不是怪胎。
“冷血肯定不是,至于怪嘛,這就要看你怎么定義怪這個詞了。”
陷入回憶和迷茫中的顧鐸,忽然聽見小爸爸這樣說。
他抬頭望向小爸爸,沈卿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笑了“如果你跟所有人都一樣,那你該有多普通”
“”
顧鐸的眼睛微微睜大。
“所以呀,你不要在意別人怎么評價你,他不理解你,定義你覺得你奇怪,那只是因為你不普通而已。”
說著,沈卿干脆伸出手臂,將幼崽攬進自己的懷里“寶寶懂了沒你只要做好你自己。”
“”
顧鐸狠狠愣住。
沈卿又抓了抓懷里幼崽的頭發,將它們弄亂。
在感慨哆哆還是這么小一只的同時,又想起顧鐸其實是書里的陰鷙反派,是未來的西裝暴徒,是優雅地殘忍著的顧家大少爺啊。
他和別人不一樣。
他當然要和別人不一樣。
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畢竟已經影響了他的人生。
這沒有什么可奇怪的。
但是到了此刻,沈卿已經默認并且相信,即使不一樣,他家崽崽的底色也是善良的。
甚至比大多數人都要善良和敏感。
沈卿用清朗的聲音問“那哆哆看見那只被虐殺的小動物,是什么心情呢”
被小爸爸抱在懷里的顧鐸,略微歪頭回想當時的心情。
這個問題他從沒想過,現在想來大概是對顧浩等人的厭惡。
那天的顧浩等人并沒有發現藏在草叢里的他,顧鐸聽見有人向顧浩匯報,說它死了。
他聽見顧浩很無所謂地說“死了就死了唄,誰叫它非得往我家院子里鉆沒拿去做實驗都已經很慈悲了,一叔說他們小時候
還會抓兔子去學校做實驗呢”
那時的顧鐸還不知道做實驗是什么意思。
他只覺得顧浩那副大笑著的嘴臉令人生惡。
之后的一個月,他都有刻意報復顧浩。
他不能做得太明顯,所以那種報復也是隱晦的,于是才要長達一個月。
最慘的一次,應該是顧浩在放學的路上為了追一只小野狗而掉進了溝里,摔斷了鼻梁。
那只小野狗是顧鐸刻意訓練的。
之后他給它找了一個遠離顧家的主人收養,那是一個常年獨自在公園里徘徊的老婆婆,據說家里的孩子都在外地。
老婆婆很喜歡那只小狗,小狗也在顧鐸的馴化下變得溫順,只要給它吃火腿腸它就愿意跟著人類跑。
沈卿“”
好像能理解哆哆為啥經常能撿到小狗了。
原來哆哆跟狗子們的緣分,不是開始于田田和園園
他還訓練過特種狗幫他出任務的
甚至這個任務還完成了
“你你怎么想到和做到的,那時候你多大你還讓顧浩摔斷了鼻梁他沒發現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