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場烏龍
總感覺不像他輕描淡寫的這般簡單呢
顯然,朱少虞覺得交代完畢,他面無愧色地拿起一套中衣中褲去西次間洗澡了。
獨留裴海棠獨坐床頭。
忽地,察覺唇瓣焦焦的,用粉舌潤一潤還是不舒服,裴海棠從枕頭下掏出一枚小銅鏡,定睛一看,呃,她唇瓣微微發腫。
顯而易見,是方才被朱少虞用力吸吮的
行宮,太子臨時院落。
被父皇喚去商討了一些有關這幾日的狩獵事宜,完畢后,宣德帝留下太子一道用了晚膳。
待朱清硯告別父皇,返回自己下榻的小院時,天邊最后一抹夕陽早已消散,院子里和上房廊檐下亮起了數盞琉璃燈,盡量驅散黑暗。
“太子殿下,怎的才回飯菜都涼了。”
朱清硯剛踏上堂屋前的石階,屋里傳出一道女子的嗔怪聲,他蹙眉望去,果然又是崔木蓉不請自來,反客為主給他張羅了一桌子飯菜,等他回來一起用膳。
回的晚了,崔木蓉還噘嘴抱怨上了。
朱清硯腳步頓在門口,素來好脾氣的他,今夜沉了臉“崔小姐,還未嫁進門之前,請注意身份,不要盡做一些掉價的事兒。”
掉價
崔木蓉騰地從飯桌邊站起“什么意思”
朱清硯一次性講清楚“你只是未婚妻,并非孤的妻子,下回要來,最好先遞拜帖知會孤一聲的好。”
崔木蓉不屑道“又不是頭回這樣,幾十次都有了,現在才提”
瞥見她油鹽不進的樣子,朱清硯就厭煩,沉臉道“崔小姐,尤其不要動孤箱籠里的物件。再有下次,絕不輕饒,孤會按照宮規處罰你。”
崔木蓉這回懂了,他在為玉兔的事兒生氣。
“區區一個玉兔,瞧把你急的。”崔木蓉重新坐下,準備就著這個話題開誠布公地跟他談一次,“太子殿下,實話跟你說,你和裴海棠之間的過去,我如鯁在喉。你腦子里的回憶我抹不去,但身邊的一箱籠一箱籠的物件,我不可能任其留下。”
“放肆。”朱清硯瞪他。
崔木蓉昂起下巴“我就是放肆了,有本事你退婚啊退不了,那就得按照我的喜好來。”
朱清硯面色發白。
除夕那夜,他被推下水與她糾纏的一幕歷久彌新,仿佛仍然發生在昨夜。
很顯然,婚是退不了的,一旦他公然宣布退親的念頭,怕是當夜就神不知鬼不覺被下藥,與她糊里糊涂滾了床單。
與崔木蓉做那種事,他心底抗拒。
“不可理喻。”朱清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小祁子嚇壞了,太子殿下素來好脾氣,被氣得離家出走當真是頭一回。小祁子趕忙提起琉璃燈追出院子。
“太子殿下,小心腳下。”
琉璃燈光暈淡淡的,只能驅散腳前一尺的黑暗,而太子步伐太快,小祁子生怕太子殿下摔著了,揪心得很。
屋里,崔木蓉孤零零坐在飯桌邊,看著一遍遍加熱的飯菜再度涼卻,心高氣傲的她干脆拿起筷子,亂夾一通往嘴里塞。
塞得腮幫子鼓鼓的。
使勁嚼使勁嚼,險些把一口銀牙咬崩了。
緊接著,“啪”的一聲脆響,銀筷子拍在桌面上。
“來人,給我拿錘子來”崔木蓉恨聲道。
婢女嚇壞了,生怕小姐干出什么傻事來,卻戰戰兢兢不知該如何勸。
崔木蓉瞪她“還不快去拿”
婢女顯然頭回見到小姐如此盛怒的一面,被裹挾著熊熊大火的目光一瞪,駭得肝膽都要破裂,顫抖著雙腿下去尋來。
最后,在一通“噼里啪啦”亂砸中,太子帶來行宮的一小箱“裴海棠贈送的珍貴禮品”全被砸了個粉碎
“叫你留戀,我叫你留戀”
崔木蓉一邊解氣地揮著小錘子,一邊恨恨地低罵。
勞累一整日,又是給裴珍珠相看婆家,又是幫朱少虞解決仕途升遷問題,,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