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還是有不一致的地方
她再感激,也只是想親親,而朱少虞被她一點燃熱情,就完全收不住,抱起她直往小竹屋里的小竹床上壓
去年夏天,小竹床上光禿禿的,硌人得很;今夜,顯然朱少虞提前布置過,竹床上鋪了好幾層軟綿綿的褥子,往上一躺,怪舒服的。
不過,再舒服,裴海棠都沒忘記一件事。
“少虞哥哥,我真的渾身乏力,在溪水里耗盡了體力,受不住了。”
裴海棠嬌滴滴地求饒。
朱少虞頓了頓,果斷將靠在墻壁的被子撈過來,用一塊紅布將幾床被子全部打包,包成一個大圓球形狀,然后把仰躺的裴海棠翻轉身子,放趴在大圓球上。
“有它支撐著你,棠棠盡管放心地趴,無需費力。”
裴海棠
屋內一團漆黑,三個兔子形狀的燈籠,懸在床架上,發出的淡淡光暈恰好籠罩住整張小竹床,也照出裴海棠嬌小的身影,渾身雪白的她往紅色大球上一趴,烏黑秀發順著瑩白脊背傾瀉而下,只看一眼,就要了朱少虞的命。
太美艷了,他從她身后貼來,忍不住連她臂膀和肩頭一塊箍緊
懸在床架上的昏黃光暈開始搖搖晃晃,后來,三只燈籠接連從床架上震落在地,床內陷入一片昏暗
次日上午,裴海棠是在小竹床上醒來的,陽光已爬上了小竹床,爬上了她瑩白如玉的小腿。
不過,裴海棠一睜眼,首先瞧見的可不是自己身上的冰肌雪膚,而是堆在床角的那個大紅球。
兩團火迅疾飛上她面頰。
“是不是很省力壓根不需費力氣棠棠,是不是”
昨夜,他趴她耳邊不住地問。
確實很省力,不過,她羞澀地一直不愿回答。
眼下,裴海棠也依然羞澀,瞥眼大紅球,就忙不迭地下床去。
正在這時,朱少虞推開房門進來,笑道“你真能睡,再不醒,都該錯過午時的宮宴了。”
裴海棠
伸手就去擰他。
邊擰邊哼道“若不是你,我能這么貪睡”
朱少虞舉雙手投降“好棠棠,我錯了我錯了。”
她剛覺得他總算說了句讓她舒暢的話,準備縮回擰他的手,就聽朱少虞補充道“第一回就不該在溪水里,直接讓你抱大紅球,你就不會累成這樣了。”
裴海棠
繼續擰他
他逃,她追,她可勁兒擰他,從胳膊到胸膛,到腰,哪哪都擰
朱少虞痛得齜牙咧嘴嗷嗷叫,從小竹屋一路逃到竹林里,一刻鐘后,朱少虞求饒道“棠棠,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
裴海棠擰得很過癮“你自找的活該,就不饒你”繼續又擰了一小會,才拍拍小手,仙女似的仁慈地作罷。
不過,裴海棠不知道的是
朱少虞是故意逗她玩的,知道她那種事兒上享受歸享受,卻羞于啟齒,一逗她必纏住他打打鬧鬧。
夫妻夫妻,打情罵俏才最有意思不是
教訓完了臭男人,裴海棠才想起他先頭說的什么“午時宮宴”,問道“什么宮宴”
朱少虞解釋道“父皇預備今日午時,在行宮宴請北漠一行人。”
北漠使臣來訪,當以國宴款待。
“哦,那我簡單梳洗一下,就下山去。”裴海棠淡淡道。
小竹屋這里沒有丫鬟,該丫鬟干的活兒自然全歸朱少虞,朱少虞很快打來一盆井水,伺候裴海棠凈面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