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太子瞪他“何事誰允許你擅自做主,許出南幽城當嫁妝嗯”
四王子早已打好腹稿,笑著狡辯“清芙和親,是父汗定下的國策,也是咱們這次出使的主要任務。可是任務艱巨啊,大召太子壓根不屑納她,若非我及時甩出南幽城利誘,和親鐵定泡湯。”
北漠太子“那也得事先跟我商量”
四王子繼續笑“好,是我錯了,下不為例。”
北漠太子“你以為向我認錯,便結了一旦父汗知曉,你就等著雷霆之怒吧”
四王子心頭冷笑,天塌下來,也是由高個扛。
出使團里的高個是誰不言而喻。
換言之,大汗要責怪,也是責怪太子這個領頭人辦事不力,還輪不到他區區四王子來扛。
京城,成國公府。
成國公偶感風寒,身體不適,這陣子一直懶懶地臥床休息。夏日炎熱,唯有早晚涼快些,在太醫的建議下,成國公早晚來花園溜達兩次,活動一下筋骨,散散心。
說到散心,成國公最近確實堵得慌。
一場比武,神策軍全軍覆沒,直接被拉下神壇。
宣德帝絲毫不顧惜往日情分,擼去長子神策軍大將軍職位,將成國公府的臉面往地上扔
新上任的神策軍大將軍,居然非清河崔氏出身,跟個細作似的安插進來,宣德帝這是琢磨著收回兵權啊
過分
太過分了
這三件事,積壓在成國公心頭,他郁結于心,風寒遲遲不能痊愈,人都看上去蒼老了十歲。
這日黃昏,府中姨娘攙扶他在后花園漫步,甜甜笑聲伴著滿園五彩繽紛的花朵,盡量寬他的心。
成國公眸色剛露出點笑意,又見小廝捧著書信匆匆跑來。
小廝氣喘吁吁“國公爺,世子爺從行宮送來的六百里加急。”
成國公手指摸上那封信,心跳就開始加速,待展開念完,仿佛有炮彈在他腦海里炸開,炸得他怒火沖天。
太子與蓉兒鶼鰈情深,不肯納妾。
清芙小公主對蓉兒極其不敬,賜婚之前,就腳踹蓉兒跌倒在地,出盡糗態。
可,北漠以南幽城為嫁妝,勾得宣德帝“強迫”太子和親,納清芙小公主為側妃。
“豈有此理,純心給我女兒添堵嗎”
“一而再地,侮辱我成國公府”
“真當老夫好欺負”
大將本就性子急,脾氣暴,成國公更是其中翹楚,只見他惱怒到了極點,胸膛急促起伏,雙拳緊握,最后渾身力量攢聚在腳上,一腳踹翻腳邊的牡丹盆栽。
簡直將它當宣德帝的腦瓜踢
氣沖沖回到書房,成國公就一蹴而就,給北漠大汗寫了封密信,向其透露“南幽城地下,埋藏豐富鐵礦”的事實。
成國公篤定,得知這個消息,北漠大汗鐵定出爾反爾,再不肯以南幽城當嫁妝。
缺了這份嫁妝,北漠悔婚在先,太子自然能順水推舟拒絕履行婚約
成國公冷笑著寄出密信。
話說,賜婚后,清芙小公主化身為跟屁蟲,幾乎朱清硯擺駕到哪,她就追到哪,說話也妖精似的,嬌滴滴的,跟捏著鼻子說話似的,那個嗲喲。
“太子哥哥,聽聞你馬上功夫不錯,陪我跑一圈”
聽聞太子來了馬場,清芙小公主立馬追過來,自來熟地挽住朱清硯胳膊。
朱清硯渾身不舒坦。
抗拒地扯開她的手,走遠兩步,拉開距離。
清芙小公主又沒臉沒皮地湊上去,再度挽住,一對巨峰有意無意地蹭他手臂。
朱清硯心生厭惡,再次掰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