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身還是瓶蓋”安室透目光沉凝地看著山崎雄,自問自答道,“我想是瓶蓋,瓶身的接觸面積太大了,清理起來麻煩,并且發生意外的幾率也會大得多。”
“那就是三個水瓶的瓶蓋都抹上了毒,但他忘了一件事,雖然事后清理過,但山下小春是用自帶的杯子喝水的,也就是說手指上沾染的毒會出現在杯把上,就算將手清洗干凈了也無濟于事。”諸伏景光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惋惜地說道,“可惜了。”
神院度笑而不語,沒說對也沒說不對,店員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怎么警察這么長時間都沒能弄明白的問題,他們三言兩語就說了個明明白白尤其是他們還不是胡說,至少在他看來說的很有道理,好像事情就是這么發展的。
他欽佩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彎下腰來向神院度請示道“那個請問我能不能把你們的推測告訴警方他們一時破不了案,我這生意就一時沒法做,您看”
“可以,我們也想要早點離開。”神院度輕笑著說道,他目送著店員走到目暮警官的身邊,小聲說了什么,目暮警官的眼睛一亮,目光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來,神院度微微端起茶杯示意了一下,然后像是欣賞一幕跌宕起伏的戲劇一般,看著眾人一片嘩然,震驚的目光紛紛落到了山崎雄的身上。
“呵,推理的不錯。”山崎雄冷笑著矢口否認,“不過你們有什么證據嗎這都是你們的推測罷了。”
“中島小姐和木下小姐一直沒有互相離開對方的視線,有時間有準備作案的就只有你一個。”目暮警官沉聲說道,“更何況這種毒藥其實是你從實驗室帶出來的吧只要我們去實驗室一查驗”
山崎雄閉了閉眼,長久地沒有出聲,他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抬起頭來說道“好吧,是我殺了田中堂一郎。”
“不,等等,山崎”中島惠子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想要上前卻被附近的警員攔了下來,“放開我你說清楚”
“冷靜一點,中島小姐,我知道你不想相信,但他已經承認了。”目暮警官安慰了一句,然后看著山崎雄露出了嚴肅的表情,“你為什么要殺了他”
“他該死”山崎雄憤恨地說道,“別看我們是室友,但其實我們的關系一點都不好,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我只不過是上次他問我借錢的時候拒絕了他,他就在學校的論壇里散布謠言,說我家里有錢,是靠關系才考上的研究生,還添油加醋地說他親眼看到了我給老師送禮,所有人對此都議論紛紛,甚至有人發起了不要讓我這種人玷污學術,讓我滾出學校的投票我憑什么不恨他”
“那也不是你殺人的理由”
“不過是棋差一招罷了。”山崎雄啐了一口,看著田中堂一郎的尸體露出了快意的表情,“我才不后悔呢。”
“帶走”
山崎雄被戴上了手銬,押送著往外走,神院度看著這一幕,忽然輕笑了一聲,他放下茶杯,朝著安室透招了招手“安室,你幫我帶一句話,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