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部分是因為這個,但是更多的”山崎雄咳嗽了一聲,有點羞澀地說道,“我發覺中島有點不對勁,她似乎在配置一些有劇毒的藥物,田中堂一郎是我的室友嘛,因為我對中島一直有所關注,所以我其實知道田中堂一郎是中島的男友,我猜或許是發生了什么,所以”
“不管怎樣,殺人都是不對的。”目暮警官心中嘆息,這樣的故事實在是令人唏噓,“我們會將你聽到的話上報上去的,如果順藤摸瓜最后有所發現,或許可以”
“我在下決定的時候已經做好準備了。”中島惠子平靜地說道,她轉過頭深深地注視著木下小春,然后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用力地朝著她揮手,大聲喊道,“小春,接下來也要加油啊我要暫時離開一會不能陪著你了”
“惠子你這個笨蛋”木下小春帶著哭腔說道,“你明明可以告訴我的”
“原來是這樣一個故事啊。”諸伏景光隱藏住了自己眼中的憐憫,這回不是偽裝,而是真的惋惜,“您早就知道”
“情緒是很難隱藏的。”神院度站起身,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而對我們來說,我們只需要判斷,尋找證據是警察和偵探的工作。”
“我以為您會喜歡看到讓她逃脫罪責的畫面。”赤井秀一低聲說道。
“那是一個好姑娘。”神院度看著人群散去,緩緩地走出店面,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輕聲夸贊了一句,“如果不這樣,罪惡感會伴隨她一生,遲早會將她壓垮,反之只要警方早日找到那批貨,從輕判處,用不了幾年,她就會擁有新的未來。”
“我以為我們不是好人”赤井秀一語氣微妙地說道。
“所以”
“不,沒什么,我只是在想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木下小春”
“你為什么覺得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三人的腳步同時停頓了一下,安室透的內心中波濤洶涌,忍不住詢問道“您是說”
“警方找到的是所有證據都被清理的一干二凈的瓶子,也就是說中島惠子借著口紅弄臟了木下小春的衣服為由,在衛生間清洗了瓶子之后,再將其丟棄。”神院度勾起唇角,手指轉動了一下尾戒,意味深長地說道,“善良又細心的木下小春會沒有半點發覺嗎或許她早就發現了她最好的朋友的異樣,只是”
“一切都晚了一步。”
安室透下意識地回過頭去,人群已經散去,只有木下小春一個人還站在原地。她垂著頭,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只能看到她緊握著的拳頭,晶瑩的淚珠落在地上,發出了啪嗒的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