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動腦子,伏特加。”琴酒覺得伏特加本就不怎么聰明的腦子再不用就要生銹了,這么長時間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這段時間發生的大事就只有一件。”
伏特加努力思考了兩秒,然后恍然大悟“是雅文邑從法國回來了但朗姆為什么會找上我們”
“哼,雅文邑那家伙送禮的時候沒有避著任何人,朗姆擔心我們會被雅文邑所打動,而他又不知道雅文邑送的是什么所以他只能給出更高的價碼。”琴酒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確實是我會喜歡的伴手禮,慣會討好人的家伙。”
“大哥你是說”伏特加忍不住抽動了一下嘴角,“朗姆被雅文邑算計了”
“不然你以為他的禮物就只是那把古董槍嗎”而且他算計的也不止是朗姆一個,他希望自己配合,不要不管不顧地掀翻棋局,而他確實也不能摒棄這么大的利益,但這并不妨礙他感到被摸清楚心思的冒犯感,于是他故意提早了安室透他們到達的時間,既是報復也是一個警告,“朗姆給出的東西才是他借花獻佛中的那個花。”
“雅文邑越來越恐怖了。”伏特加壓下了自己心里浮現出的那一絲驚悚,反正他只要跟緊大哥的步伐就好了,這種大佬打架他摻和進去,一個照面說不定他連棺材都不用買,直接就能成為飛灰。
伏特加極其具有自知之明。
琴酒輕飄飄地看了伏特加一眼,他知道在伏特加的慣性思維里,雅文邑怕是被劃分在自己人里,他和雅文邑在兩年前的事發生之前是搭檔,但那個時候其實也瀕臨拆分,沒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單純就是他們兩個在一起有點浪費資源或許還有一點對于互相之間距離過近的“排斥”。伏特加就是安排到他們身邊進行磨合的人,包括在他抽煙時,伏特加看到雅文邑走進來,就會去開窗或者打開排氣扇的習慣也是在那個時候養成的。
可是琴酒綠色的眼睛倒映在車窗上,眼底是一片深沉之色,就像他并不清楚兩年前發生了什么一樣,他同樣也不知道雅文邑究竟變了多少,又到底想要做什么,更何況對于對雅文邑有幾分了解的他來說,他很難不用最大的疑慮和陰謀去揣測雅文邑的行為,但相比較于朗姆
“嘖。”伏特加忽然聽到琴酒發出了一聲不爽的咂舌,不等他發問,就冷冷地吩咐著“開車”,顯然不知是因為想到了什么,心情指數急速下降,已經沒有回答問題的耐心了。
伏特加一腳油門踩下,保時捷356a向著任務地點駛去,就是不知道今天有哪個倒霉蛋會承受我們kier的怒火呢
一周后。
諸伏景光抬頭看著鐘表,心中默默倒數,五、四、三
他轉頭看向了二樓的樓梯口,神院度果不其然準時準點地出現在了那里,身上穿的整整齊齊,似乎從來就沒有在人前衣著凌亂的時候“早上好,綠川。”
“早上好,雅文邑大人。”諸伏景光笑著打了個招呼,“今天是培根三明治,要加一個煎蛋嗎”
“如果不麻煩的話。”神院度走到餐桌前坐下,左右看了看詢問道,“安室和諸星呢”
“他們起的有點早,所以去晨跑了。”雞蛋打入鍋中發出了嗞啦的聲響,諸伏景光熟練地撒上一小撮鹽,然后用鏟子給稍微凝固的雞蛋翻了個面,有些晃神地想著他們就算是做夢都沒想到在黑衣組織中,他們居然還能有如此和平的時光,讓他感覺他們好像不是在進行危險的臥底活動,而是在外“度假”一樣。
拜神院度規律的生活所賜,他們日夜顛倒的習慣、精神上的疲憊都好上了不少,諸伏景光對神院度的印象持續不斷地進行刷新,雖說依舊牢記著自己的身份沒有放松警惕,但也會在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上試探著提出自己的要求,因為他發現神院度作為黑衣組織的高層,跟他所知道的其他代號成員相比,真的還挺好說話的,只是用安室透的話來說,就是“膽大的讓他心驚肉跳”。
“您不能老喝咖啡。”諸伏景光將裝好餐食的盤子端了上來,然后將磨好的咖啡倒進了咖啡杯中,對著神院度說道,“一天中您的咖啡就沒停過,這次給您加了一半的牛奶。”
“在這方面,你肯定跟瑪克有共同語言。”神院度的眼神飄忽了一下,似乎透露出了一點微妙的心虛。
“瑪克大人嗎”諸伏景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露出了一種類似于找到同伴的表情,肯定地點了點頭,“果然瑪克大人也認為您喝這么多不好,瑪克大人什么時候回來”話里話外透露出了一種要告狀的意味。
“應該快了,畢竟只是收個尾。”神院度的腦海中閃過了一瞬到時候瑪克看到滿櫥柜咖啡豆的表情,然后自欺欺人地將其拋之腦后,看著諸伏景光挑了挑眉,“現在看起來大膽又自在多了”
“畢竟之前見到的是琴酒大人。”諸伏景光心中微微一動,面上無奈地說道,“您也知道琴酒大人給人的壓力沒想到您卻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