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總有千百萬個理由。”琴酒身上飄出了一縷殺氣,引得安室透三人警惕地看了過來,然而他連一點注意力都沒有分給他們,嗤笑一聲說道,“就是不知道哪個是真的。”
“我們還是來談談正事吧。”神院度向后拉開椅子,幾乎沒有與地面發出什么碰撞聲,然后姿態端正地坐在了上面,“我看了你給的資料,今晚的行動我大致同意,但是其中也有幾點疑問需要確認一下。”
“比如”
“就比如”神院度的身體微微前傾,如同在質疑抑或逼問一樣詢問道,“這條走私線路是怎么泄露出去,又是怎么到了泥慘會的手中的”
“轉接資料的人意外卷入了一場兇殺案中。”琴酒的目光中浮現出了一抹兇戾,毫不客氣地說道,“明明與他無關,只要老實待著就好,結果那個蠢貨看到警察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拔腿就跑,在慌不擇路的時候意外誤入了泥慘會的交易現場。泥慘會的人聽到外面的喧嘩和追逐的腳步聲,在停止了交易的同時,為了防止槍聲引起警察的注意,他們沒有第一時間選擇當場擊斃,而是將人給強行擄走了。”
神院度雖說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畢竟如此突如其來的任務八成是有意外發生了,但聽到前因后果后,還是沒忍住用手按了按額頭“泥慘會已經知道了嗎”
“應該還沒有,但如果他想要保下自己的命,就必須設法用什么來進行交換。”琴酒的嘴角咧開了猙獰的弧度,“而那些無孔不入的、善于投機取巧的情報分子,一向不是什么硬骨頭。”
“尤其是朗姆手底下的”神院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輕描淡寫地看了安室透一眼,著重強調道。
琴酒輕哼了一聲,雖然沒有說什么贊同的話,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真容易讓人懷疑朗姆是不是故意的呢負責這么重要的資料轉接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畏首畏尾的家伙。”神院度的臉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損人不利己這種事,朗姆似乎也不是做不出來你說是不是琴酒。”
“不需要你在這里陰陽怪氣,雅文邑”嗞啦的聲響過后,朗姆即使變了聲也依舊能聽出怒火的聲音出現在了他們耳邊,明顯一直都在聽著他們的對話,“我自己的錯誤自己會彌補”
朗姆并不指望他移交了一部分走私軍火的線路的事能夠瞞得過神院度,在他看來,這無疑是神院度在得知了他“拉攏”琴酒的動作之后的挑撥離間,他原本懷疑琴酒和神院度是在聯合起來做局的懷疑也消減了不少。
“那再好不過。”神院度輕輕拍了兩下掌,雖是這么說,但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他神色上的敷衍,“這樣的合作我也不想來第二次。”
“你哼,你也就能逞上一點口舌之利。”即使是電子音,也不妨礙他們聽到他努力平復自己心情的吸氣聲尤其在場的沒有一個不是耳聰目明的。要不是擔心朗姆會給她小鞋穿,想必基安蒂早就爆笑出聲了,不過現在看她的樣子也忍得很辛苦,想必朗姆老謀深算的形象在她的心中直接碎成了渣渣,“庫拉索已經潛入進去了,你們不過是后備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