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新人”基安蒂不服氣地叫囂著,“運氣好罷了”
“那我想或許我也有點運氣。”諸伏景光溫和中帶著自信的聲音響起,“同在雅文邑大人的麾下,我也是不會輸的。”
“哈你還有點意思嘛。”基安蒂眼角的鳳尾蝶在她的臉上飛舞著,她舔了舔嘴唇,興奮地咧開了嘴,“比比看”
科恩沉默地點了點頭,好半天終于憋出了兩個字,用有些干澀的嗓音應聲道“還有我。”
“現在不是你們比賽的時候。”琴酒不為所動地打斷了莫名其妙較量起來的狙擊手們,他看著夜色下隱隱有些騷動的建筑,對著伏特加吩咐道,“伏特加,只要留下一個讓他們逃竄的出口就好。”
“是,大哥。”伏特加轉身剛走出兩步,又像是想到什么退回來詢問道,“三個出口都要炸掉嗎”
“別犯蠢,伏特加。”琴酒有點想要扶額的沖動,他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伏特加的忠誠,冷臉下浮現出的是無言的情緒,這是自己收的小弟,又能怎么辦呢“只要一個就好,給他們一點逃生的希望,況且你能確定暗道在哪里嗎”
也是。伏特加有些憨厚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看得安室透的眼神都變得詭異起來,他莫名有了一種伏特加好像是走后門進來的感覺,不過說到走后門安室透的眼神瞄向了赤井秀一剛才離開的方向,暗自腹誹道,這不還有一個嗎
帶著涼意的風吹動樹葉,發出了沙沙的聲響,神院度掏出有著銀質表鏈的懷表,指腹輕輕一按,表蓋打開看了一眼轉動的指針安室透還以為那只是一個裝飾用的道具,沒想到還真能用來看時間,然后輕聲說道“差不多了。”
“等等雅文邑”一直沒有出聲的庫拉索終于消化了所有的情報,驚詫中帶著些許不安地說道。她是在近兩年才成為的朗姆的心腹,之前與雅文邑的交集并不多,但她記得很清楚,朗姆對于雅文邑的存在所以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我知道你的疑問是什么,不過這還是在結束后去問朗姆比較好。”神院度單手合上表蓋,將其放回了馬甲的口袋中,然后微笑著提點道,“你最好再離遠點,順便堵上耳朵。”
下一秒,巨大的轟響在寂靜的夜里是那樣的突如其來,火舌在掀起的煙塵和向下倒塌的建筑中沖天而起,仿佛將清涼的月光都燒灼上了一抹橙紅,連帶著琴酒墨綠色的虹膜似乎都染上了晃動著的瑰麗的色彩。
他的嘴角上翹,緩緩拉扯出了一個冰冷的弧度,體內流淌著的血液卻相反的帶來了些許沸騰的灼熱“你在等什么庫拉索。要是被那群聞著味的獵犬逮了個正著,你就準備來上一場大逃亡吧。”
庫拉索的心頭一緊,她看著被爆炸弄得一片混亂的泥慘會,悄無聲息地朝著她之前打探好的關押的地方摸了過去。
說到底泥慘會其實更傾向于傳統意義的,也就是說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不少人根本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在意識到其中一條出路被堵死之后,因為害怕被困死在里面,眾人紛紛朝著“僅剩”的那個出口轉移。在這種氛圍之下,即使是再理智的人也會被混亂、擁擠、焦躁的氣氛所感染,即使一部分頭目能想起那個據說能夠讓他們獲取很大利益的家伙,面對這種情況他們也是有心無力,更何況,什么東西能有自己的命重要呢
“好極了。”基安蒂舔了舔嘴唇,瞄準了一個連滾帶爬地從出口跑出來的人,她甚至都能想象得出他臉上的那種劫后余生,但就在她想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卻被神院度一臉無奈地阻止了,“你做什么雅文邑。”
“你還記得我們的目的是什么嗎”神院度無奈地嘆了口氣,“是要找回被朗姆弄丟了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