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小陣平。”萩原研二手里拿著毛巾毯,作勢要往松田陣平的身上披,“沒有受傷吧”
“多謝關心,不過你確定這個是給我用的”松田陣平身影一閃迅速躲開,不知何時又戴上的墨鏡下的眼睛翻了個白眼,每一根卷曲的頭發絲都帶滿了抗拒,“這種啞彈怎么可能會受傷”
“啞彈”
“沒錯,線接的亂七八糟,就算不動它,它也炸不起來。”松田陣平撇了撇嘴,“八成是個外行人。”
“你這個嫌棄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萩原研二趁著松田陣平不注意,偷襲般地伸出手,目標直指那頭看起來手感很好的卷毛,“我巴不得全是這樣的炸彈,給我感恩戴德啊小陣平。”
“等等,松手,我的頭發”
一陣放松的笑鬧過后。
“所以找到安放炸彈的家伙了嗎”松田陣平推了一下臉上的墨鏡,要不是知道他是個警察,絕對有人會以為他會去將人揍上一頓或許他內心中確實是這樣想的也說不定。
“那家伙不怎么聰明。”萩原研二朝著一旁努了努嘴,只見一個穿著影院內部員工衣服的人被灰頭土臉地押了出來,“雖然破壞了監控,但今天的行蹤之詭譎,神態之緊張,稍微熟悉他一點的人都能夠發覺出來,只是一開始沒有人往這方面想罷了。”
“你該不會告訴我找到的決定性證據是他把遙控器什么的帶在了身上吧”
“大差不差,抓捕的原因是在他的抽屜里發現了購物的小票。”
松田陣平沉默了一下,他緩緩地將墨鏡下拉,試圖分辨萩原研二是不是在開玩笑,結果令他匪夷所思的是萩原研二居然是認真的
“真是難為他了。”松田陣平有一肚子槽想要吐,但思來想去,每次剛想出一個形容詞,就有另外一個更恰當的詞語來形容這個炸彈犯匪夷所思的行為,所以他最后只是鐵青著臉喃喃自語道,“可惡,電影才看了一半。”
“對哦。”萩原研二兩眼放空,痛心疾首,“正是精彩的部分,我還想知道主角得沒得救來著。”
“正常主角也不會死吧”松田陣平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后續的危險和人員傷亡,這才放下心來向萩原研二詢問道,“那個家伙你究竟是怎么認識的”
“誰哦,神院度。”萩原研二反應了過來,“不是說了嗎兩年前的時候”
“那家伙一點都不簡單。”松田陣平抱著臂,神色看起來有點凝重,“他甚至都不打算掩飾,是覺得肯定查不出來什么嗎hagi,你”
“有沒有惡意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萩原研二對此持有不同的意見,“如果是涉及到什么家族內的權力財產斗爭,不簡單才是正常的吧”
“你這是從哪里看出來的”松田陣平充滿懷疑地看著他,雖然他知道萩原研二并不好騙,洞察力強到在他面前說謊一點都不容易,但這并不妨礙他的腦洞有時候大得出奇。
“兩年前”
晚間的時候忽然變了天色,原本就暗下來的天空讓人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有什么在其中醞釀,有經驗的人早早地就收好了晾曬的衣服,關緊了門窗。
暖黃色的燈光從室內透了出來,壽喜鍋散發出的熱氣模糊了玻璃,歡笑的影子映照在了窗簾上,和外面猝不及防下就狂風大作的天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