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反正以這樣一種面貌進來的估計也不是要干什么好事。”杜鵑漫不經心地紅方總想迫使我改邪歸正,牢記網址:1說道,說出來的話卻是狠辣至極,“殺了然后毀尸滅跡,然后將事情全都推到他的身上,讓那群警察找去吧。”
“那你就動作快點。”信天翁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聽杜鵑說的有道理,頓時催促道,“抓緊時間。”
“催什么催”杜鵑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種興致勃勃,“先讓我來看看你究竟長什么樣子吧,說不定還是個小帥哥。”說著,將手向安室透的臉伸了過去。
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面頰的那一刻,安室透猛地睜開眼,整個人突然暴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往前一扯。
杜鵑沒想到安室透還清醒著,猝不及防之下沒能穩住身體的重心,向前傾倒了下去。安室透膝蓋上頂,將其整個人掀過頭頂。杜鵑在半空中勉強調整了一下姿勢,小臂撐著地面做了下緩沖,沒有讓背部結結實實地與地面相撞。
信天翁反應很快地舉起了槍,安室透一側頭,子彈擦著耳邊而過,耳機碎裂開來掉落在地上,碎片在他易容過的臉上留下了一道劃痕。安室透連一點猶豫都沒有,就地向著斜側方一撲一滾,信天翁也跟著調轉槍口,餐桌上未開啟的紅酒瓶被擊碎,紅色的酒液沿著白色的蕾絲桌布淌了下來,空氣中一時間彌漫上了醉人的酒香。
沒有武器,有點麻煩。安室透躲在柱子后,心中冷靜地想道。杜鵑隱藏在防毒面具后的面色發寒,安室透的表現意味著他將他們之間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這下是無法善了,但她依舊抱有那么一絲引誘安室透出來的想法“我們也不必就這么拼個你死我活的,出來商量一下怎么樣你看我們有兩個人,而你只有一個,你也不想冒這個風險吧說不定能夠達成共識呢”
“你這是把別人當成傻子嗎”安室透的聲音中透露出了一絲動搖,但他的眼神卻瞄向了長桌中央的銀色燭臺擺件,嘴里一邊說著話,一邊緩緩地矮下身來。信天翁的臉上掛著冷笑,腳下放輕,緩步朝著他逼近,無論是誰都沒有相信對方表現出來的樣子,都在演戲想要解決掉對方,“這樣不平等的局面怕不是我一出來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不如你先把槍放下如何我們公平談話。”
“這我們可得好好考慮考慮。”杜鵑這樣說著,眼中流露出的卻是一片陰狠,她朝信天翁比了個手勢,示意干掉安室透,但就在這時,長桌上的食物、餐具卻忽然隨著下滑的桌布一同掉落,砸在地上發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響。
這一招屢見不鮮,但著實好用,安室透松開了拽著桌布的手,抓住了信天翁注意力分散的一瞬,從柱子后滑出,撈起了地面上的餐刀和燭臺,然后抬手將餐刀擲了出去。
信天翁匆忙躲過,隨后他的眼前一閃,銀色的燭臺在他眼前放大,隨后就是一陣劇痛傳來,大腦像是飛入了幾百只蜜蜂一樣嗡嗡作響,還好他臉上的防毒面具起到了一點作用,讓他只是眼前一黑踉蹌著向后退了兩步,而不是直接倒地像那些吸入催眠瓦斯的人一樣不省人事。
安室透在擲出餐刀的瞬間,整個人就翻上了餐桌,腳下一蹬,朝著信天翁撲了過去,手中的燭臺狠狠地掄向了他的腦袋。余光中他看到杜鵑舉起了手中的女式手槍,當機立斷地腳下一扭,胳膊勒住了信天翁的脖子,身影一閃躲在了他的身后,同時反手二次利用地將燭臺向杜鵑扔了過去。
呼嘯的風朝著杜鵑奔去,她的頭皮一緊,有些狼狽地閃躲過襲來的燭臺,再一抬眼,發現安室透已經牢牢鎖住了信天翁的喉嚨,連手槍也被他拿到了手里,大半個身體被信天翁魁梧的身材所遮擋,再加上宴會廳中的光線大多集中在原先放著緋紅之心的地方,其余地方顯得比較昏暗,所以她無法十分清晰地分辨出安室透的輪廓,“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原先信天翁還能勉強稱得上一句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現在連唯一的優點都沒有了嗎杜鵑的眸色陰沉,她看著舉槍與自己對峙的安室透,忽然想到了什么,微皺的眉毛緩緩舒展開來“確實,不過我事先問一個問題,你有沒有跳槽的打算”
“這就開始準備招攬了聽起來可真是廉價”
“你先別忙著拒絕,聽聽條件再說也不遲嘛。”杜鵑挽了一下頭發,不慌不忙地說道,對信天翁防毒面具下充血的眼睛視若無物,“你比信天翁強,再加上有我的推薦,你能直接跨過別人數年的努力,一躍成為高層,到時候不管你想要做什么,都有的是人為你服務”
看來這也是一個有規制的團體是真的打算招攬可惜他是一個臥底,還是在組織中不,不對,她是在拖延時間。安室透動了動手指,迅速反應過來,他沒有防毒面具,自然也沒有辦法閉氣那么長時間,也就是說他必定吸入了催眠瓦斯,這么短的時間,空氣中的催眠瓦斯還沒有完全消散,他剛才如此劇烈的運動至少他已經感受到了思維和身體上的遲緩,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就越不利,只能先下手為強嗎
安室透隨意地搭著話,氣氛在虛與委蛇的兩人之間逐漸緊繃起來,心中都打著自己的算盤。安室透的眼神閃爍著,就在他決定動手的時候,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響卻打斷了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