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宮野志保后退一步,側過臉去撇了撇嘴,“期限呢”
“七年,最多七年。”神院度幾乎沒有怎么思考,好像他的心中時刻都有著一個倒計時,數字一步一步地減小,朝著最終時刻逼近,“假如中間有著什么階段性的成果的話,這個時間還能夠延長一些。”
“七年你在開玩笑嗎”區區七年,哪種藥物不是長年累月才能有點突破的還是這種堪稱天方夜譚的課題。關鍵是你就這么信任我能給出你想要的嗎將希望放到我的身上是不是太自大了點
亂七八糟的念頭在宮野志保的腦海里盤旋,她不信這么長時間以來,沒有人試圖對那些資料進行研究,可除了ac外還有什么成果嗎ac還是在以神院度的血液為基礎上,嚴苛一點完全可以說是在原地踏步,她幾乎就相當于是從頭開始,就這樣你告訴我只有七年的時間宮野志保想用嘲諷的語氣直接告訴神院度這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但看著那雙深海藍色的眼睛,她忽然覺得此時此刻是那樣的難以開口。
宮野志保清晰地認識到一件事,她在神院度那里是被期待著的。不是組織那種看待一件好用的工具的期待,也不是姐姐那種無所謂她做出什么成績,只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的期待,他是真切地相信著我的能力,相信著我一個剛剛畢業,除了頭上那個不堪大用的“天才”頭銜之外,什么實績都沒有的家伙能夠達成他的期望。
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宮野志保低著頭,手指緊握著,眼前好像有一頂毛茸茸的小熊帽子在長著翅膀翻飛。真是蠢透了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只要按部就班不出錯,沒有背叛的想法,我在組織里就是安全的,足以保護姐姐,難道你覺得我會冒這樣的風險嗎別忘了朗姆和你的關系一向不好,要是被發現了
“我盡力。”宮野志保咬著嘴唇,生硬地說道,“不過我勸你還是別抱什么希望。”
“謝謝,志保。”神院度的臉上很少會出現冷肅的神情,他似乎向來都是從容而又溫和的,就好像他輕易就能明白該如何博取別人的喜愛。形形色色的人在無意識中向他靠近,所有人都覺得他們能夠克制著自己,理所當然地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要求”,“我什么都沒做”結果到最后一切都會如他所愿。
宮野志保拒絕承認自己已經成為了其中的一員,她在心里安慰著自己,想著反正這樣一來,她和姐姐也算是有了保障,就算最后真的事發神院度不是說了相信他嗎她就相信這唯一的一次
“本來就是交易的一部分,我只是信守承諾。”宮野志保勉強找出了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接著問道,“ac現在有幾種相對成熟的產品”
“不算多,畢竟最重要的原料可還長了一雙腿。”神院度開了個玩笑,然后目光鄭重了起來,低聲說道,“完成的只有兩種,你所看到的應該是5,也是最靠近原本的作用的,它能夠呈現出一種虛假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狀態。”
“在瀕死狀態下能夠多活兩分鐘”宮野志保想起在短時間內極其活躍的細胞,若有所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