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什么”波爾多肉眼可見地抖了一下,他倒不是不知道說什么,實在是他干的事太多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把哪件事排在前面。
“先不說公爵這檔事,就說說我叫你維穩局面,你是怎么維穩成了這個鬼樣子的”神院度雖說本來也沒抱什么希望吧,甚至原本的計劃也是在已經預測到的混亂上建立的,但眼前這個場面還是讓他有點不忍直視,波爾多是怎么在他將大半的情況都提前告知了他的情況下,將事情搞成這樣的
“這不是”波爾多用手摩挲著下巴,眼神飄到了天花板上,在神院度的凝視中,小聲說道,“在和英國那幫家伙打架嗎”
神院度用手扶著額頭,他覺得自己有那么一點體會到琴酒有時候的心情了,他心累地看著波爾多,默默地嘆了口氣“那那些臥底呢我不是都把他們的名單給你了嗎”
我是說叫你暫時別動他們,但沒說叫你任由著他們往i6和dgse送情報,你真想被一鍋端啊
“咳,那個暫時沒顧得上。”波爾多的臉轉向了窗外,壓根不敢看神院度的表情,“本來不就是用來當陷阱,用來引蛇出洞的嗎我也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應該沒什么大問題吧”
神院度現在有一種沖動,他特別想要將波爾多打包丟給琴酒,不管是波爾多經受折磨還是琴酒經受折磨,反正他是不想面對波爾多那活像是漏了個大洞一樣的腦袋。他敢保證在他沒接手這里之前,法國分部那“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樣子,波爾多這個領頭的要擔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責任“算了,本來也沒指望你,找到朗姆的釘子了嗎”
波爾多受傷的表情一收,臉上終于流露出幾分正經來“當然,就如你所說的那樣,當所有人都在掌控之下時,格格不入的人就像是畫布上的缺陷那樣顯眼。”
在格拉帕的事件過后,雖然朗姆明面上損失嚴重,看似是失去了對于法國分部的“控制”,但神院度知道如果朗姆這么容易對付,他早就被拉下馬了,法國分部這邊絕對還有他的暗線在,而只要他待在這里一天,朗姆絕對能一天按兵不動,想要讓他主動暴露然后連根拔除就變得困難至極。
于是他就向boss主動申請調回日本,而boss可能是因為朗姆最近過于招搖,考慮到牽制問題,干凈利落地同意了他的申請,這就相當于他主動給朗姆留出了動手的機會。
他沒有動法國分部的臥底他們在之前的清洗中早已暴露無遺,不然怎么給朗姆牽線搭橋但他還是低估了朗姆的小心謹慎,他整整三個月都沒有動手,就是為了觀察神院度有沒有留下后手,要不是波爾多過于不靠譜現在這居然都成了優點,他可能會確保萬無一失才會有所動作。
于是,有人在酒吧“無意中”將情報透露給了臥底,一開始可能還謹小慎微,后來就大膽了很多,而臥底又將情報通過暗線匯報給了他們背后的i6和dgse,至此,英國和法國的情報局接連入場。
再加上本來就與法國分部不對付的英國分部在挑動之下,開始了明里暗里的針對,于是法國分部一時間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能到現在都處在一種搖搖欲墜但就是不倒的狀態,已經足以說明波爾多的能力了。
波爾多我只是腦子有病,又不是能力不行。
所以說,這家伙到底是怎么當上法國分部的負責人的他明顯適合當一個執行者雖然得要一個能壓得住他的人,而非決策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