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院度的面前,他就算不是臥底也必須是臥底,到那時他打了個寒顫,開口哀求地想要說些什么,但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嗚嗚聲,口水從嘴角淌下,掙扎著試圖向神院度靠近,但卻被牢牢制住,弄得原本干凈的地面一片狼藉。
“實話說,我還挺喜歡看到有人匍匐在我面前的。”神院度的身體微微前傾,雕刻精細的金屬袖扣在燈光下反射出詭異的光弧,一張好看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就好像一座絲毫不為眾生所動的神像,他打量著男人臉上流露出來的恐懼,眼尾逐漸柔化下來,忽然展顏一笑,“當然,這只是一句玩笑話。”
“別讓他死了。”神院度站起身來,新取來的手工制作的合身的西裝沒有一處不妥帖,披在肩上的暗色西裝外套上,羽毛樣式的胸針垂落下來的流蘇輕微晃動著。他的目光從地上的人身上飄過,再也沒有給予對方半分的注意力,漫不經心得好像他存在的價值還沒有一身得他心意的衣服重要,情報員的臉上不禁露出了怨毒、恐懼與絕望的色彩來,“禮物總該有一個漂亮的包裝盒田納西,要一起走一段嗎”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諸伏景光在離開之前,于無人注意之時,眼神悄然地在死去的臥底身上停留了片刻。即使他們并不認識,但同為臥底,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也不免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焉知他最后的下場會不會是這樣呢他在心中暗嘆了一聲,再抬頭時,目光已經重新恢復了平靜,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他所要做的就是堅定不移地繼續走下去。
另一邊。
“跟雅文邑所想的一樣嘛。”庫斯塔在窗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的行人,有幾個人的行動軌跡和神色明顯不對,很明顯是準備實施抓捕將他們一網打盡的便衣特工,“他們想要甕中捉鱉,我們打算黃雀在后,現在明顯是我們技高一籌。波本,黑麥,你們那里有什么發現嗎”
“沒有。”易容成了一個戴著雀斑的年輕人的安室透坐在對面咖啡館的遮陽傘下,狀若無意地朝著那個假的會面地點瞟了一眼,“他們還沒有察覺,不過也快了,等時間一到還沒人來,傻子都會發現他們被耍了。”
“要在這里解決掉他們嗎”赤井秀一冷靜地說道,他能從瞄準鏡中看到下方的情況,“但這里的地形情況比較復雜,再加上往來的人比較多,我不能保證沒有人逃脫。”
“抱歉,打擾一下,我想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蘭德斯彬彬有禮,面露微笑,“單單只是殺了也太便宜他們了,吃了我們那么多東西,總得讓他們吐出來點。”
“你的意思是”庫斯塔聽著蘭德斯將他的計劃娓娓道來,不由地張大了嘴,喃喃自語道,“好家伙,這下他們該沒臉見人了吧”
“所以庫斯塔大人的意見是”
“干當然要干”庫斯塔斬釘截鐵地說道,不知從哪里摸出來了兩罐催眠瓦斯來,躍躍欲試地說道,“你就說怎么做吧。”
當天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