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力度緊了又松,琴酒的臉色堪稱可怕地將他塞進了車里,然后粗暴合上車門,一腳油門直接沖了出去。他大致能夠判斷出來神院度的狀況,這個出血量絕對不妙,虧這家伙還能在這種情況下笑得出來。
“琴酒,你想不想聽歌算了,你不想聽也沒所謂。”
“把嘴閉上”
“我在盡力保持清醒,我腦子里現在就只有這個,麻煩就不要挑三揀四了。”聲音低了下去,帶上了深深的疲憊和一絲對琴酒詭異態度的疑惑,但他現在根本分不出精力去思考了,“我還是第一次唱這個來著,應該不算難聽。”
“你真的能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嗎”琴酒的眼中是一片驚濤駭浪,他克制著自己回頭的沖動,雙手握緊方向盤猛地一個急轉,拐入岔路,躲過了沖撞過來的車輛,目光在車內的后視鏡中一掃而過。
“大概你就當作是伴手禮和道歉的禮物吧。”
“感覺似乎知道自己該唱什么了。”神院度喃喃自語道,那首歌叫什么來著,好像是
“雅文邑大人”
“我跟著你去看看。”或許在回憶中是一個完整的故事,但放在現實中卻只是短短的一瞬,神院度站起來對著諸伏景光說道,諸伏景光發現他的心情好像忽然變得輕快了起來,“也許我能幫上點忙。”
不,不是我不相信您,只是諸伏景光的眼皮跳了跳,快走兩步跟上了神院度的步伐,覺得神院度或許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試圖想要阻止他的行動“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什么”神院度的手已經觸及了門把手,剛想敲門,從房間里傳出來的聲音就讓他靜止在了原地。
他的表情空白了兩秒,然后凝神盯著門沉默了一下,緩緩將手收了回來,轉頭看向諸伏景光,一言難盡地說道“這是在唱歌”
諸伏景光用手擋著臉他本來本著能瞞一時是一時的想法,結果現在還是沒能攔住,沉痛地點了點頭。神院度張了張嘴,想了半天沒能想出一個好一點的形容詞來,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說道“辛苦了。”
神院度從他們之前聽到要唱歌的表現中,大致明白他們可能不擅長唱歌,但沒想到居然“不擅長”到了這種地步,雖然不知道原曲是什么,但這明顯不對勁,怕不是另外一首歌了吧
明明兩個人的聲音都不難聽,可為什么會造成這種讓人避之不及的效果
“您還是先回去吧。”諸伏景光一個閃身擋在了神院度的面前,房間里的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似乎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諸伏景光情急之中勉強找了個借口,“明天就能聽到完整版了。”
神院度神色微妙地看了他一眼,眼中似乎蘊含著千言萬語,最后尊重了諸伏景光的想法轉身離開,諸伏景光看著他的背影,快速轉身拉開門,然后整個人后背抵在門上,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
“雅文邑大人”安室透懷揣著最后一絲希望問道。
諸伏景光生無可戀地點了點頭。
安室透如遭雷擊,整個人都灰暗了下來,赤井秀一沉默地看著歌詞,本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情,索性直言道“來吧,反正也不能更糟了。”
赤井fbi搜查官秀一無所畏懼,更何況這不是還有人陪著他一起受難嗎
“雖然不想承認。”安室透將歌曲的進度條拉到了開頭,聽了很多遍的音樂聲再次響起,“勉強認同你說了句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