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放在那里了才對。”神院度有些疑惑地走過來,找了一圈沒有瞧見,最后他的目光緩緩地落在了趴在沙發另一邊的薩澤拉克的身上。
“薩澤。”正在好奇地睜著大眼睛看著琴酒,好像一點都沒有被琴酒的氣場所威懾到的薩澤拉克毛絨絨的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了神院度的聲音,它的腦袋歪了歪,看著神院度發出了一聲疑惑的“喵”。
“稍微讓開一點。”神院度朝著它勾了勾手指,薩澤拉克的尾巴在身后甩了甩,不明所以地一眨眼,沒有動彈。
一只手抓住了它的后脖頸,薩澤拉克被俯下身的琴酒直接拎了起來,他在薩澤拉克原先趴著的位置找到了頭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它扒拉過去了,然后冷酷無情地一松手,薩澤拉克輕巧落地,不滿地沖著琴酒喵喵叫了兩聲,隨后一溜煙跑到了神院度的腳下,繞著圈轉來轉去。
“你還真是喜歡這些東西。”琴酒一邊將頭發扎成一束,一邊看著神院度說道,聲音中聽不出喜怒來。
“為什么不”神院度彎腰將薩澤拉克抱了起來,捏著它的一只小爪子朝著琴酒晃了晃,“你不覺得很可愛嗎”
琴酒沒有說話,只是投遞了一個輕蔑的眼神讓他自行體會,他將神院度準備的平光鏡戴了上去,透過那一層薄薄的玻璃和鏡框,他原本銳利到讓人心生寒意的眼睛也變得好像沒有那么惹人心驚,周身始終彌漫的冷意和殺意仿佛也被收斂了起來,要是不是特別熟悉他的人,或許心中會產生那么一絲這是不是琴酒的懷疑。
琴酒也不是無時無刻都會穿著那一身黑色的大衣,他只是在工作中是這套穿著好吧,可能與無時無刻也差不了多少。他原本是刻意想要制造出這種印象的,結果后來他自己就習慣了試想一下,假如在所有人的印象中,琴酒的標志就是黑色的大衣、禮帽與保時捷356a,那么他有一天更換了裝束,就能夠與平日里的形象割裂開來,這對于他來說不就是最好的偽裝嗎
可惜后來貌似沒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那些臥底和叛徒根本沒有達到讓他用這一招的價值,反倒是在與神院度搭檔的時候,用這種形象干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商業談判正常版、夜晚飆車摩托以及上街買菜。
越想越讓人覺得頭疼。
“你也沒必要說我,你依舊是那樣不厭其煩。”神院度看著琴酒從衣架上的黑色大衣中摸出短刀等一系列零碎的小東西,然后手一抹就消失不見,也不知道他是將東西藏在了哪里,“不,伯萊塔是塞不進去的,雖然我已經在合適的范圍內盡量選擇了容量和承載力最大的外套了,但如果放一把手槍的話,還是會有點顯眼。”眼力好、有經驗的人會看出來的。
“嘖。”即使神院度這么說了,琴酒依舊嘗試了一番才選擇放棄,他蹙了下眉,沒有槍終究感覺少了點什么,然后有點不爽地看向了神院度,“你還在等什么”
神院度露出了微笑,他將薩澤拉克放下,然后把車鑰匙拋給了琴酒“新宿御苑。”
“哦不去上野”在接受了真的要去賞櫻的事實之后,琴酒憑借著自己超高的心理素質,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畢竟他也不是什么真的“工作機器”,正常人所擁有的情緒他是一個不少,閑暇時他偶爾也會聽聽音樂,看兩部經典的電影,因為原先不知道神院度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他謹慎地空出了整個白天的時間,現在說是去賞櫻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賞櫻季這種時候那里的人太多了,你不會喜歡的。”神院度在黑色大衣的旁邊取下自己的外套穿在身上,邊整理著袖子邊隨口說道,“新宿御苑就要好上不少,可惜只有我們兩個,不然在櫻花樹下野餐也是不錯的選擇。”
“奇思妙想。”琴酒不知是褒是貶地說了一句,然后朝著車庫走去,淺色的衣擺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弧線,“怎么連車停在哪里都忘記了嗎”
“不,只是在感慨我的眼光真不錯。”神院度用手摩挲著下巴,看著琴酒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調侃著說道,“所以說果然你也想去吧不然怎么走得這么快”
“我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