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關合發出了輕微的碰撞聲,神院度坐在副駕駛,身上往下滴著水,撲面而來一股潮濕的氣息。
琴酒隨手將毛巾丟到了他的頭上,皺著眉說道“別弄臟了我的車。”
“這話說的可晚了點。”神院度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頭發,然后簡單用其吸了吸身上的水跡,緊接著細致地擦干凈自己的手指,在原本黑色的衣服上看不太出來,但經過他這么一擦拭,白色的毛巾上頓時染上了紅色,隱隱還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你受傷了”
“不,是別人的。”神院度輕描淡寫地回答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你以為我是瞎子嗎”琴酒冷笑道,“朗姆的異動我怎么可能發現不了”
“朗姆的動作已經很小了。”神院度對琴酒的說法不置可否,“如果不是特別注意的話,幾乎不會引起關注。”
“你是說我是特意盯著朗姆的動向的”
“我可沒有這么說。”神院度轉動著尾戒,看了琴酒一眼,帶著些許笑意說道,“是盯著我也說不定看到了多少”
“你說呢”琴酒語氣不明,墨綠色的眼眸幽冷地看過來,好像真的抓住了什么把柄,一切都了然于心的模樣。
“一般這種反問要么代表了坦白從寬,要么代表了一無所知,而我猜你什么都沒看到。”神院度輕松地說道,他不慌不忙地將毛巾疊好,放在大腿上,雙手壓在了上面,然后轉過頭上下打量了琴酒一番,對上了他的眼睛,“今天的雨可是大得不得了,那種地方車可開不進去。”
“哼,你”等等琴酒的瞳孔緊縮,他猛地湊近了神院度,干燥的帶著暖意的手掌貼上了神院度的側頸,神院度長時間浸泡在雨水中因而泛著涼意的身體感受到熱源,不自覺的朝著他的方向靠了靠,“這是怎么回事”
神院度的側頸上有著一個泛著青色和紅色牙印,只是一開始因為衣領和毛巾的緣故被遮擋住了,神院度本來的膚色就偏白,牙印在上面看起來十分顯眼,同樣也慘不忍睹,一看就是用了力氣,落在往日著裝總是一片規整,現在卻渾身濕透的神院度身上,莫名顯露出了幾分曖昧旖旎的氣息。
“我就說你果然什么都沒看到。”
“雅文邑”琴酒的怒氣值不斷上升,他的指腹摩挲著牙印,直至它變得紅腫刺痛,讓神院度忍不住蹙著眉想要躲避,然后用力地摁了下去,他看著神院度的表情,面色鐵青地說道,“你該不會說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我勸你把這句話收回去。”神院度的表情流露出了一絲古怪,他的腦子中莫名冒出了一個等式,越想越覺得奇怪,“不然你大概會后悔的。”
“后悔”琴酒審視著神院度,嘴角扯出了一個近乎猙獰的弧度,神院度在那一瞬間忽然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你確定你做的只是一個簡單的任務你會允許一個普通的任務對象離你這么近”
“所以你想說什么”神院度面不改色,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
“說什么”琴酒緊緊地盯著神院度的眼睛,他看著里面自己的倒影,一手牢牢地扣住了神院度的肩,將其向后按在了座椅上,然后在相同的位置一口重重地咬了下去。
“琴酒”神院度猝不及防下睜大了眼睛,琴酒沒有絲毫的留情,鐵銹味頓時充盈了他的口腔。他的喉嚨動了動,牙齒在上面研磨著,舌頭緩慢地在傷口上舔過,致命處被侵略的毛骨悚然以及所帶來的疼痛和奇異的觸感讓神院度感到頭皮發麻。
“你在做什”神院度伸手想要推開琴酒,半路卻意識到了不對,快速改變方向想要阻止琴酒的動作,但卻落了一個空。
琴酒抬起頭,慢條斯理地舔去了唇邊的血珠,他的手中正拿著那塊毛巾,看著神院度蹙著眉用手捂著脖頸,指縫間透出些許血色,他少見的愉快地勾起唇角“你看不出來嗎”
“你有什么資格罵其他人是狗”神院度深吸了一口氣,誰能想到整場戰斗他都沒受什么傷,最嚴重的傷居然是被咬出來的呢他忍了忍,最終還是沒好氣地說道,“醫療箱”
琴酒挑了挑眉,也沒有在意神院度聲音中透露出來的咬牙切齒,將常備的醫療箱取出遞給了神院度。
神院度用醫用酒精給傷口消了毒,然后涂抹上了藥膏,最后將紗布貼了上去,他實在是說不上愉快,就算藥品的效用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愈合的,也就是說他要頂著這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么的傷口好一段時間很好,在傷好之前,別想讓他靠近組織半步尤其是那些八卦的家伙還有琴酒,這家伙平常不都是用槍威脅人的嗎這次怎么用上了這種手段
還真是別,出,心,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