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神院度平靜地說道,“雖然沒有什么太大的貢獻,但也沒有什么能被人抓住的錯處,自然還是他。”
“那個討厭的家伙。”庫斯塔撇了撇嘴,臉上浮現出了些許厭惡的神情來,“現在又盯上弘樹了嗎”
他們和托馬斯辛多拉只有一面之緣,但僅是這一面就足以留下糟糕的印象了那還是在宮野志保在美國求學的時候,神院度陪同朋友去看一個科技展,順便和合作商見個面,談一下具體的條件朋友挑了一家最有誠意的,將自己的專利授權了出去,并且還拉神院度入了伙。
但當他們剛進展廳沒多久,就看到托馬斯辛多拉熱情地迎了上來,做足了友好的架勢,感覺他好像早就知道了朋友會來科技展,所以特地等在了這里。在交流過程中,他話里話外都在拐彎抹角地詢問專利的事情,在得到朋友“專利已經授權出去,并且不打算改主意”的話之后,他也沒有太過沮喪,只是風度翩翩地表示了遺憾,希望下次還能有合作的機會,就沒有糾纏下去,選擇了離開。
朋友在無形中松了口氣,他轉頭看見神院度似乎一直盯著托馬斯辛多拉看,擔心他因此會對托馬斯辛多拉產生什么好感,于是在左右看了看后,湊到神院度耳邊小聲說著托馬斯辛多拉在他們中的名聲不怎么好,就好像殘忍而又貪婪的鬣狗一樣,也就是面上偽裝出了一種和善的樣子,還言辭鑿鑿地說了一些私密的事,比如托馬斯辛多拉的妻子死的很蹊蹺,他的私生子竟然比他的女兒年齡還要大總而言之,叫神院度千萬別靠得太近了,不然小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神院只是覺得托馬斯辛多拉挺虛偽的明明不高興還要裝出一副謙和的樣子度微笑著點頭,他有時候還挺懷疑他在自己的這些朋友心目中究竟是什么形象,一個兩個的好像都擔心他會被騙一樣。
對此朋友表示不是誰都能在他資金緊缺,研究陷入瓶頸的時候,無償給了他一筆數額可觀的錢的,問題是他們之間連個合同都沒有,也不怕他卷款跑了。
神院度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真的不怕呢委婉
但他的朋友不是這么想的,他們堅定地認為這就是他們友誼的證明,做什么都不忘帶上神院度一份,于是神院度手中的股份、投資在一眾朋友的努力下,莫名其妙的就多了起來。
而這次朋友手中的專利并不是太符合辛多拉公司的發展方向,大概托馬斯辛多拉也就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所以在他拒絕之后,才會這么爽快地離開。神院度這樣想著,和朋友逛了一圈展廳,在臨走之前,他去了一趟洗手間,但在出來時,卻聽到一旁的樓梯間隱隱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他的腳步頓了一下,辨認出了托馬斯辛多拉的聲音,神院度稍微靠近了一些,聲音也變得清晰了起來,僅是寥寥數語就讓他大致理清了事情的經過
在托馬斯辛多拉對面一臉憤恨的年輕人的室友費盡心血開發了一個程序,托馬斯辛多拉看出了這個程序的價值,想要進行購買,但三番五次地費盡口舌都沒能讓年輕人的室友答應賣出程序。
托馬斯辛多拉就想了一個陰毒的招數,他調查得知年輕人欠了賭債,于是答應給年輕人一大筆錢,借機誘使年輕人將成果偷了出來。但在程序到手之后,托馬斯辛多拉卻將年輕人一腳踢開,根本不打算將答應好的錢給他,年輕人見托馬斯辛多拉反悔,于是一時沖動之下,就找上了門,說他早就留下了證據,如果托馬斯辛多拉不給他錢,他就將這件事公之于眾,到時候光是輿論就夠托馬斯辛多拉喝一壺的,說不定還能將這個董事長拉下馬來。
托馬斯辛多拉表面安撫著他,實則眼中的神色陰翳了下來,似乎做出了什么決定,神院度只是看了一眼就沒有再看,他已經知道這個年輕人的結局時什么。果不其然,之后根本沒有關于辛多拉公司的負面新聞傳出來,辛多拉公司最新研發出的軟件也廣受好評,至于真正的苦主他又怎么能敵得辛多拉公司的打壓呢
“他當然不會那么容易放棄。”神院度饒有深意地說道,“再不做出點成績的話,他的位置可就不穩了。”
辛多拉公司作為美國it界的龍頭企業,并不是沒有對手的,尤其是最近兩年他們沒有什么像樣的產品,就像是步入了一個瓶頸期,一直都在吃老本,而他們的對手偏偏在高速發展,他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想了不少的辦法,但都沒有什么起色。
而托馬斯辛多拉作為董事長,地位也不是像想象中那么牢固,董事會有不少人對他的位置虎視眈眈,一心想要找到他的錯處,而他也確實經不起調查這些在他成績出色的時候自然不算什么,但他已經很久沒有拿出能滿足所有人胃口的利益了,相反好幾次還做出了錯誤的決策,即使事后進行了及時的彌補,沒有掀起太大的風浪,也讓公司中出現了不少反對的聲音。
所以托馬斯辛多拉急于用一場“勝利”來證明自己依舊是董事長最合適的人選,于是他就盯上了那些“天才”,首當其沖的就是研發了dna追蹤系統的澤田弘樹。
可先不說那些知道托馬斯辛多拉的為人,而將澤田弘樹看得像眼珠子一樣的教授,神院度也不可能讓托馬斯辛多拉得逞,但可能因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抑或是覺得被一個孩子拒絕很沒有面子,托馬斯辛多拉一直都沒有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