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像沒有骨頭一樣窩在沙發里,兩眼發直,突出了一個安詳。
他重溫了一遍當時的現場,忽然察覺到了一點不對的地方目暮警部當時似乎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那兩個黑衣男子,只不過他那時候完全沉浸在了破案之中,所以沒有在意。
難道說目暮警部見過他們江戶川柯南一下子坐直了身體,表情凝重中帶著興奮地想道,是了,說不定目暮警部和那些法外狂徒打過交道,往好處想,警視廳內可能還有他們的備案抑或是通緝令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能查明黑衣男子的身份,然后拿到解藥,重新恢復成工藤新一。
江戶川柯南美滋滋地暢想了一番,就想摸出手機給目暮警部打去電話,但等他剛調出目暮警部的號碼,他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五短身材,表情一垮,他差點忘了自己現在只是一個小學生,而不是高中生名偵探工藤新一,如果他就以現在的身份打電話過去,八成會被認為是惡作劇,就像他剛醒來,還沒意識到自己變小了,和發現他的巡邏的人講述時遇到的情況一樣,覺得是小孩子想象力豐富,或者是故事聽多了。
想到這里,江戶川柯南不禁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變聲領結,這是阿笠博士的最新發明,他給毛利蘭打電話說自己有棘手的案件靠的就是用它變成的工藤新一的聲音,于是他如法炮制地調試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確認沒有問題后躲進了自己的房間門,撥通了目暮警部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后接通,里面傳來了目暮警部的聲音“喂工藤同學我正想找你呢,你什么時候來做筆錄”
“呃,目暮警部,我現在在外面,一時半會回不去。”他現在也沒辦法去吧江戶川柯南的眼皮跳了跳,然后委婉地拒絕道,接著詢問起了多羅碧加樂園的事,“我有一件事想問,你還記得三天前多羅碧加樂園里的那兩個黑衣男子嗎”
“記是記得,有什么問題嗎”
“你認識他們”江戶川柯南試探著問道,隨后補充了一句,“我看你當時好像想打招呼。”
“也不算是。”目暮警部其實也不太確定,因為琴酒穿著一身黑色的大衣,帽子遮擋了他的半邊臉,看起來十分不好惹,而與他有一面之緣的梅爾基奧爾雖然冷淡了點,但還挺有善心的,氣質也要柔和一些,再加上因為終日的忙碌,他已經記不清琴酒具體長什么樣子,兩次的裝束打扮相差的也有點大,所以他更確信是自己認錯了人,“應該是我認錯了,他和之前一個幫過我們的人身形有點相似工藤同學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事,就是有點好奇。”江戶川柯南本來還想追問,但一聽“幫過警視廳的忙”,再想了想黑衣男人那夢魘般的形象,他果斷打消了主意,那個家伙怎么可能去幫警察的忙他不將警察干掉就不錯了,“目暮警部你繼續忙吧,我就不打擾了。”
“別忘了筆錄的事。”目暮警部不放心地叮囑道,工藤新一在警視廳里還有好幾份筆錄沒有完成,等下次遇到一定要讓他將這些都補上。
“我知道了,等我回去再說,不會忘的。”江戶川柯南敷衍道,他倒不是不愿意做筆錄,只是自從他成名以來,他就成了警視廳的常客,要做的筆錄也越積越多,人嘛總是有點拖延心理的,而現在他就算想去都去不了了。
江戶川柯南掛斷了電話,心不在焉地拿起一塊黃油餅干放進了嘴里,香噴噴的黃油餅干在他嘴里都有點味同嚼蠟。外出買酒的毛利小五郎回來了,客廳中的動畫片頓時換成了沖野洋子的節目,期間門還夾雜著毛利小五郎亢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