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神院度平淡地看了依舊處于昏迷狀態,看起來慘不忍睹的人一眼,朝著基地深處走去,同時漫不經心地吩咐道,“處理好。”
“可是,雅文邑大人”阿索爾睜大了眼睛想要反駁。
“別擔心。”神院度路過他身邊時,單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波爾多還不至于在這種地方開玩笑,不準備給我找一個房間嗎”
“是,雅文邑大人。”阿索爾深吸了一口氣,正對上了波爾多挑釁的眼神,他握緊了拳頭,轉身追上了神院度,“您的房間一早就準備好了,請跟我來。”
“田納西怎么樣了”
“依舊處于昏迷之中。”
“醫生怎么說”
“說是大腦中依舊有血塊。”阿索爾如實回答道,“要等血塊被完全吸收,田納西大人才有可能醒來。”
自從田納西的上一個副手是臥底被揭露以來,田納西似乎就從一個極端進入了另一個極端,他不打算再選用聰明、機靈的人放在自己的身邊,而是將老實、忠誠放在了第一位。這樣的優點是將是叛徒、臥底的可能性降到了最低,但是壞處是,一旦他出了什么問題,副手可能并沒有掌控全局的能力,而現在的情況就是后一種,阿索爾真的已經盡力了,但狀況還是每況愈下。
“身體方面有什么問題嗎”如果田納西身上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傷勢,那就只能退居二線,組織在這方面還是不會卸磨殺驢的,沒有什么“既然沒用了,就干脆拋棄掉”的傳統當然,這僅限于沒有犯下太大的錯誤的代號成員。
阿索爾搖了搖頭“只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恢復期。”
“你就這樣全都告訴我了”
“田納西大人曾經說過”阿索爾上前一步,拉開了神院度眼前的門,入目是一間干凈整潔的房間,然后悶聲說道,“沒有什么是能瞞得過您的,既然您早晚都會知道,還不如由我來告訴您。”
“田納西說的肯定不止這些吧”神院度走進房間,環視一周,然后轉過頭來笑著說道。
“這個”阿索爾的眼神游移,變得支支吾吾起來,貌似有些難以張口,半晌后他放棄了,做出了一個總結的陳述,“總之,您值得信任就是了。”
“既然你這樣說了,那么這個出現在這里就有意思了。”
“什么”阿索爾驚愕地抬起頭,他看到神院度站在一幅裝飾畫前,上面是一片燦爛的向日葵,神院度伸手在畫框的背后摸索了兩下,然后緩緩地取出了一個小號紐扣大小的東西,上面的提示燈閃爍著紅光,明顯處于運作狀態之中,阿索爾的臉色霎時間變得一片鐵青。
“看來有人并不歡迎我啊。”竊聽器在指尖被碾碎,結構遭到破壞頓時冒出來了隱約的電火花,似乎還能嗅到里面傳來的焦糊味。阿索爾聲音急促地解釋道,“雅文邑大人,這不是我”
“我知道。”神院度將竊聽器拋給阿索爾,平靜地抽出一張紙,慢條斯理地將手指擦干凈,“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你給我安排的是這個房間給我揪出來,一個一個的審。”
阿索爾心驚膽戰地看著那雙深海藍色的眼睛朝他望過來,他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冷汗在頃刻間浸透了他的衣服“我要一個結果。”
“是雅文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