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是什么事
神院度頭痛欲裂,半夜被弄醒真不是什么舒服的體驗,尤其是在他前幾天都沒怎么休息好的情況下,感覺腦袋像是在洗衣機里轉了百八十圈,完全成了一片漿糊。
他用手撐著床,向后挪動了一下,讓自己的后背靠著床頭,然后將電話回撥了過去,接通之后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地說道:“琴酒,希望你知道現在是什么時間,你那里是白天,我這里可不是。”
“你生病了”琴酒停頓了一下問道,神院度的聲音聽起來可不太對勁,這才去了英國三四天就把自己作到床上了
“沒有。”神院度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后繼續說道,“希望你說的是值得我爬起來的事。”
“如果你不想聽宮野明美做了什么的話,你大可以繼續睡下去。”
“等等,你說誰”神院度整個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是讓琴酒在宮野明美有什么動向的時候通知他一聲來著,“稍等我一下。”
琴酒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響,隨后是水龍頭被打開的流水聲,沒過一會,神院度的聲音重新變得清晰起來:“好了,發生了什么”
“宮野明美向我提出,想要帶著雪莉脫離組織。”琴酒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即使是再回顧一遍,他依舊感覺到了匪夷所思,宮野明美是哪來的勇氣和自信在他面前說這種話的
“你說什么”神院度用毛巾擦臉的動作一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么,眼底帶著些許茫然地將琴酒的話重復了一遍,“她想帶志保離開組織”
“你沒聽錯。”琴酒冷笑道,“我還以為她執意要見面是因為什么,原來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天真得惹人發笑。
“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提出這個要求來。”神院度蹙了蹙眉,他見過宮野明美,對她的性格也了解得七七八八,在他看來,宮野明美應該知道怎樣做才是最好的,也應該知道組織是絕對不可能放走宮野志保的等等,宮野志保進行的研究是絕密的,或許宮野明美并不知道宮野志保的重要性可是光看她們只能一個月見一次,還必須有其他人員陪同的情況,多少應該能猜出一點吧這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這么想的。”琴酒墨綠色的眼瞳中泛著冰冷的色澤,“除非有人向她承諾了什么。”
“你是說臥底”神院度明白琴酒的意思,他覺得宮野明美是接觸到了臥底,受到慫恿后產生了動搖,“宮野明美明面上只是一個普通的外圍成員,除非是接觸觀察了她很長時間的臥底,否則根本不可能知道她和志保的聯系,而宮野明美身邊有這樣的人你會不知道嗎如果臥底不知道這一點,他策反一個對組織稍微重要一點的東西都一無所知的外圍成員是圖什么總不能是因為什么憐憫之情吧”
“不,你漏了一個人。”
“你該不會說是赤井秀一”說起來赤井秀一確實知道宮野明美和宮野志保之間的姐妹關系,而且就算他不知道宮野志保具體的研究內容是什么,光從她年紀這么小就獲得了代號就能知道她的天分,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宮野明美帶進組織的,有聯系也無可厚非,可是“之前調查了那么久,得出的結論不是沒有什么交集嗎更何況我不認為宮野明美是那么容易信任別人的人。”
別的方面先不談,能安穩地在外圍成員的位置上待上這么久其中固然有組織看在她是宮野志保的姐姐的份上放寬了要求,但也能看出她是有幾分能力的,至少小心謹慎這種東西是刻在宮野明美身上的,她會將所有的希望放在所謂的“臥底”和“承諾”上,來用自己,甚至是牽連到自己的妹妹的方式,來進行一場豪賭嗎
“試試看就知道了。”琴酒壓根沒有將宮野明美放在眼里,毫不客氣地說,宮野明美在他心中只是一個宮野志保的附加物,從她提出這個要求的那一刻起,不管最后的結果如何,她的性命都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了,“我答應她只要她能完成搶劫十億日元的任務,就讓她帶著雪莉脫離組織,如果她的背后真的有人的存在的話,只要順藤摸瓜,自然能夠將其挖出來。”
“如果真的是赤井秀一,假如他也是這樣想的呢”雖然神院度覺得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如果真的是赤井秀一在背后操控,焉知他真正的目的不是將琴酒引出來呢別忘了他在美國就已經用過差不多的計策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