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有人在盯著你們”灰原哀的手一抖,手中的試管差點沒拿住摔到地上去,她定了定神,將試管放到架子上,轉過椅子面對著江戶川柯南,“發生了什么”
她最近做實驗做得廢寢忘食,可能是因為放下了一件心事,一直以來壓在心口的那塊巨石不見了蹤影,心情放松之下靈感爆棚,以至于她的消息都有些滯后,所以乍一聽江戶川柯南這樣說,頓時把她嚇了一跳。
“上次出門的時候,我發現我們被跟蹤了,于是我讓高木警官以查酒駕的名義將對方攔了下來,然后讓博士開車甩開了他們。”江戶川柯南用手捏著下巴,邊思索邊說道,“如果說這只是一個巧合的話,之后我回事務所,無意中發現事務所樓下停了一輛車,我觀察了一會,確認車里有人卻一直都沒有離開,想必是在監視我們。”
“是組織的人”灰原哀的表情有點不好看,卻沒有像以往那樣恐懼得瑟瑟發抖,有神院度站在她身后,她也有了些許底氣,雖然她也知道這一點不到萬不得已是堅決不能暴露出來的。
“不見得,高木警官透露過,警視廳中所有有關毛利偵探事務所破獲的案件卷宗都被偷走了,而最離奇的是,在前兩天卷宗又被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所以說不定是沖著事務所來的,并不一定是與組織有關。”江戶川柯南沒有下肯定的判斷,雖然聽起來更像是在安慰灰原哀。
“我還沒有那么脆弱。”灰原哀斜了他一眼,抱著臂說道,“有什么話就直說,我可不想一無所知地被瞞在鼓里。”
“好吧,你還記得巴士劫持事件里的那個戴口罩的男人嗎在事后接受警察問詢時,他留下的名字是赤井秀一。后來在詹姆斯被誤認成是動物表演的負責人蘭迪霍克遭到綁架的時候,他也有開車路過,還有在吹渡山莊發生命案的時候,有人曾提到過在外面遇到了一個戴針織帽的高大男人,應該也是這個叫赤井秀一的人沒錯,你不覺得他出現的次數太多了嗎”江戶川柯南很難相信這件事與赤井秀一無關,“而且你看見他的時候,反應也很不同尋常,會不會就是他在監視我們”
灰原哀頭上飄過一排省略號,她鎮定地用手挽了一下頭發,眼神不明顯地飄了一下,透露出一種淡淡的心虛,她能說她反應那么大其實是因為其他原因嗎“所以你覺得他是組織的人”
“只是懷疑,如果監視我們的人就是組織的人的話,他必定會出現在我們的周圍,這樣當初巴士上那個戴助聽器的男人的嫌疑就小了很多。但是其他人也有不對勁的地方,比如說茱蒂老師,日語雖然聽起來很蹩腳,但偏偏語法都是對的,很難不讓人懷疑她是故意裝作自己對日語不熟練。”江戶川柯南發現了很多疑點,但問題是這些疑點不是出自一個人身上的,也沒有決定性的證據證明誰才是不懷好意的那個人。
很好,又一個fbi。灰原哀波瀾不驚地想道,她現在在爭取少說話,防止一不小心說出什么不該說的“那你為什么懷疑新出醫生你認識他不是嗎”
“可如果新出醫生被人替換了呢”
灰原哀快速地眨了眨眼,她是真的很驚訝,江戶川柯南是怎么能夠想到這里來的,她都是從神院度那里才得知的,不錯,貝爾摩德確實替換掉了新出智明“為什么這么說”
“你還記得皮斯克嗎當時我撿到了皮斯克用來遮擋槍口發出的火光的紫色手帕,但是當目暮警部后來開始查驗詢問的時候,卻發現每個人的手中都有手帕,這也就表明會場內有他的同伙,她先接受了目暮警部的問詢,出來后將紫色手帕轉交給了他,而當時拿著紫色手帕的幾個人,只有一個人行蹤不明,名為”
“克麗絲溫亞德。”
江戶川柯南其實并不想要懷疑她,然而身為偵探,他要尊重線索和事實“克麗絲溫亞德是莎朗溫亞德的女兒,莎朗溫亞德是媽媽的朋友,她曾經說過自己將易容術教給了自己的女兒,如果克麗絲溫亞德真的是當時將手帕交給皮斯克的人,這就意味著”
“她能夠做到替換掉我們身邊的人潛入進來。”灰原哀接下了后半句,她復雜地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她沒想到江戶川柯南能從這些匱乏的線索中隱隱鎖定了目標,或許這樣下去,他真的有可能會被真正冠上組織的“敵人”的名號,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