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這家伙怎么在這里”庫斯塔不爽地說道,“連聲招呼都不打。”
瑪克的手里拿著手槍,面無表情地看著琴酒,雖然沒有說什么,但不用想都知道他現在的心情一樣很不美妙,組織里的人大多都有一些地盤觀念當然,底層的那些外圍成員并沒有“人權”這種東西,更別說入侵的是一個讓他頂頂討厭的人,他沒有當場開槍已經算他足夠有自制力了。
琴酒嗤笑一聲,手中的槍依舊端得很穩,他很習慣于瑪克和庫斯塔的敵意或者說他很習慣于面對別人的惡意,然而他剛想要開口說話,就被神院度打斷了。
神院度拍了拍瑪克的肩,手輕輕在他后背上推了一下,勸阻地說道“好了,也忙了一天了,你和庫斯塔去休息吧。”
瑪克知道神院度和琴酒是有些話要說,他暫且放下對于琴酒的成見,一手摁住心不甘情不愿的庫斯塔的腦袋,兩人一同上了樓,至于庫斯塔過程中嚷嚷的什么“怎么能讓琴酒和雅文邑單獨相處”嗯,都是無心之言,琴酒想必是不會那么小心眼地跟庫斯塔計較的吧。
客廳中一時間就剩下了神院度和琴酒兩人,神院度脫下鞋,伸手打開了客廳里的燈,突如其來的光亮讓琴酒的眼睛不由地一瞇。他看著神院度向他走近,在他的面前站定,手指握住槍口下壓,然后松手與他擦肩而過,將外套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隨即背對著他走到酒柜前,從中取出了兩個杯子“喝點什么noiyrat1如何”
“哼。”琴酒收起手槍,拉開椅子坐下,“果然是你。”
“我以為你過來就代表著十拿九穩了”冰塊落進杯子里,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神院度開了一瓶酒,兩個杯子各自倒了半杯,然后將其中一杯遞給了琴酒,“私闖民宅的家伙。”
“這棟房子當初可是我挑的。”
“你是想說你不是私闖民宅,而是回家嗎你該不會還有鑰匙吧”神院度坐在琴酒的旁邊,用手撐著臉拿著酒杯淺淺抿了一口,態度隨意地說道。琴酒瞥了他一眼,懶得計較,神院度有時候抓重點的角度比較奇妙,他對于神院度也向來具備面對他人來說不存在的耐心,然后說出了十分符合他法外狂徒身份的話,“我用不到。”
“呵,感謝你不用讓我換門換鎖。”神院度輕笑著朝琴酒舉了舉酒杯,燈光照在杯子上,好像在杯壁上落下了一顆璀璨的星星,“任務臨時取消,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休息,反倒是跑來了我這里,總不至于是睡不著了吧”
神院度的作息時間在大多數時候都很規律,甚至比不少普通人都要規律得多,但琴酒就不一樣了,或者說琴酒才代表了組織中大部分人的習慣,夜晚才是他們主要活動的場合,如果有任務的話,后半夜睡下都是常有的事,這也就導致神院度和琴酒有時能睡出有“時差”的感覺,從很久之前開始就是這樣,偶爾臨時遇到任務,他們還會負責起叫對方起床的“重任”。
“如果我說是呢”琴酒知道神院度是在調侃,但他忽然有點好奇神院度的答案是什么,于是他以一種幾乎能驚爆他人眼球的平和態度聲音低沉地問道。
“我可不會唱搖籃曲或者講什么睡前故事。”神院度放下杯子,手肘抵在桌子上,雙手在眼前交叉,半邊側臉壓在手背上,偏頭看著琴酒,眼睛里是平靜的海面上倒映出來的帶著波光的月亮,“不過勉強能給你勻出來一個房間。”
“免費”
“你把我想成是什么人了”神院度眨了眨眼,“自然是免費。”
“呵,免了,在你這里,免費的比明碼標價還要來的可怕一點,至少后者收取的是一些看得見的東西。”琴酒的眼珠動了動,不知想到了什么,意有所指地說道。
“這可是純粹的污蔑了你怎么一副深有體會的樣子”神院度抱著臂看著天花板想了想,然后看向琴酒,臉上流露出些許好奇和疑惑,“介意告訴我嗎”
“自己想。”琴酒仰起頭,喉結滾動了兩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似乎不想要讓神院度接著追問下去,他話鋒一轉,詢問起了他今天到這里的真正原因,“所以貝爾摩德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