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一個組織成員沒有什么好談的吧”
“好吧,瞞不過你。”基爾嘆了口氣,“組織已經不信任我了,你也知道組織的行事作風,所以我想要找機會脫離組織,遠走高飛,作為交換,我會對你們fbi想知道的東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想一直在緊咬著組織不放的你,應該是不會拒絕這個獲得組織情報的機會的吧”
“嗯”
“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們可以單獨談談。”
“只是你我兩人”赤井秀一追問道。
“當然,我并不信任你背后的那些fbi,我需要看到你的誠意,我可不想被卸磨殺驢。”基爾感受著來自背后的殺意,心中希望赤井秀一已經做好準備了,在琴酒的要求下,他們根本沒有進一步商議的時間和機會,“怎么樣要答應嗎”
“啊,如果真的是你所說的那樣的話。”
“真高興我們達成了一致,那么,時間和地點我隨后會通過郵件發送給你。”
“好。”
基爾掛斷電話,轉頭看向依舊沒有放下槍的琴酒,臉色難看地說道“我已經按照你所說的辦了,赤井秀一也答應了見面,我想最起碼也洗脫了我的一部分嫌疑了吧”
基爾光是想起來就覺得心驚肉跳,她原本在打電話給電視臺,想要辭去主持人的工作,因為現在她的身份已經暴露,已經不適合繼續擔任日賣電視臺主持人這種出現在明面上的工作了,結果一支手槍就頂上了她的后背,琴酒如同幽靈一般無聲出現在她的身后,聲音低沉地詢問她在給誰打電話。
基爾對此覺得挺可笑的,因為自從她回到組織之后,就一直有人監視著她,她身上的竊聽器和發信器也從來都沒有少過,現在琴酒說他對她電話中的內容產生懷疑完全就是騙人的,琴酒找上門來肯定是有其他事。
她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問的,果不其然,琴酒交給了她一把用布包裹著的手槍,然后通知她只要能夠殺了赤井秀一,組織就相信她的忠誠。
琴酒讓她以在組織中待不下去為由,將赤井秀一約出來,她腦海中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是“果然如此”,因為她在病房中的時候,與赤井秀一和江戶川柯南一同預測了在她回到組織之后,組織可能會出現的反應,但由于時間有限,他們并沒有一步一步說的過于詳細,于是基爾推脫說是給她一點準備時間。
然而就算不知道她臥底的身份,琴酒也不可能讓她這么做,不然如果她真有問題,不就等同于給了她和赤井秀一聯絡的機會嗎更別說現在是在已經明了她是cia的前提下了。
琴酒斷然拒絕了她的提議,并且威脅她就在這里給赤井秀一打電話,否則就送她去與死神見面,基爾無奈之下,只好在琴酒冰冷的目光中聯系上了赤井秀一,于是就發生了剛才的那一幕。
“哼,現在還說明不了什么。”琴酒的眼神如同鋒利的利刃,像是要剖開基爾的血肉,看看這副皮囊之下究竟隱藏著什么,“晚上七點,來葉嶺,轉過第七個左轉彎的位置。”
基爾將琴酒說出的地址一字不差地編寫好郵件,然后在他的眼皮底下,將郵件發送了出去“隨便你怎么說,反正我是問心無愧,總之只要在今天晚上殺了他就行了吧”
“辛苦了。”一個聲音忽然從基爾的身后傳來,基爾的心頭一驚,飛速地轉過頭去,只見一個男人依靠著貨箱,一條腿微微屈起,一雙深海藍色的眼睛在那張好看的臉上透露出清淺的笑意。基爾有些發愣地看著他直起腰向自己走來,然后與她擦肩而過,在琴酒的身側站定,修長的手指抬起,最前面的指節輕輕搭在了黑色的伯萊塔上,銀色的荊棘指環戴在中指,在陽光下顯現出了一種奇異的沖擊感,“晚上也拜托給你了,我和琴酒會在遠處看著你的,如果成功了,你不僅會擺脫嫌疑,說不定還會成為組織的功臣呢。”
“你你是”聲音和形象都是陌生的,但是卻隱隱約約有一種熟悉感,而且基爾看著琴酒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后順勢放下了伯萊塔的動作,沉默了一下后,探究地看著來人,“我們認識”
“啊,我差點忘了,我之前似乎并不是以這個形象出現在你面前的。”男人笑了笑,深海藍色的眼睛中似乎藏進了太陽的影子,基爾的腦海中靈光一現,臉上浮現出一絲恍悟,“要不要猜猜看其實我也沒有特別把自己偽裝成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