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邑他怎么會在這里赤井秀一的手指輕輕一顫,他走的時候明明躲避了人群,沒有讓任何人發現才對。
“怎么不說話”神院度站在巷口,雪花從天空飄落,駐留在他黑色的大衣、頭發以及睫毛上,輕輕地落在睫毛上的雪花在呼吸間融化,不等著墜落下來,又被冬天的冷氣所凍結,仿佛在細密的睫毛上覆蓋了一層霜雪,“我以為最起碼要寒暄一下來著。”
天上遮擋著太陽的云層好像破開了一個口子,不算明艷的薄薄的陽光傾瀉下來,掠過巷口,墜落在神院度的身后。赤井秀一看著神院度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忽然產生了一種想要后退的沖動,但他的身體卻像是背叛他的所思所想,腳好像生了根一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說起來,這好像是我第一次面對面叫出你的名字,這回總不是假的吧”神院度在距離他幾步遠的位置停了下來,他看起來絲毫沒有避開槍口的打算,只是勾起唇角,短短的一個名字在他的唇齒間停頓著,然后用一種不知是該用鄭重還是仔細的語氣吐了出來,“赤井秀一”
他在叫誰赤井秀一的心中升起了微妙的不爽和妒忌,那個fbi他的眼神沉了下去,表現在外的氣質更顯得冷肅,而神院度只是輕咦了一聲,然后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我還以為你在第一時間會選擇嘗試著控制住我,畢竟你的手上有著槍,而我這里空無一物,不過現在看來,我的猜測有時候也不是完全正確,還是說”
他忽然伸手握住了手槍,赤井秀一心頭一驚,像是害怕走火了一樣,松開了壓著扳機的手指。只聽“咔嚓”兩聲,彈夾被利落地退了出來,里面的子彈一顆一顆地滾落進神院度攤開的手掌中,點數清楚
“一、一十三、十四,少了一枚子彈。”神院度輕笑了一聲,毫不意外地說道,“那一槍果然是你開的,這么說我大概還得感謝你幫我避免了一場麻煩,所以”
“你是真的失去了記憶與聲音嗎”神院度湊近赤井秀一,手中的子彈落入他的衣兜,一枚子彈似乎沒有拿住,從指縫間落下,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赤井秀一睜大眼睛,那雙墨綠色的眼瞳中映照著水珠墜落下來,仿佛在一片藍色的水面上擴散出一圈一圈的漣漪,他的喉嚨滾動了兩下,幾乎能夠感受到在冷冽的冰雪下溫熱的皮膚和吐息,讓他幾近于目眩神迷,“抑或”
神院度抬手伸向他,在指尖即將觸及他的臉龐的時候,被赤井秀一一把牢牢攥緊,他定定地注視著赤井秀一,深海藍色的眼睛中卷起的海浪拍打著礁石,然后又雨過天晴歸于平息“是這樣啊”
神院度后退一步,赤井秀一也順勢松開了手,他的目光在神院度的手腕處飄過,剛才神院度抬手的時候,他的袖口微微下滑,他看到了在白皙的皮膚上的淺淺的那一抹紅痕,膠帶捆綁的痕跡還沒有完全消下去,他垂眸將雙手收進兜中,緩緩地摩挲了一下手指,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安室。”
“是,雅文邑大人。”赤井秀一不,頂著赤井秀一的偽裝的安室透低聲回答道,他抬手撕下了臉上的假面,金色的頭發垂落下來,整個人周身的氣質瞬間變得截然不同。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神院度并不感到驚訝,他從一開始就在懷疑赤井秀一的身份,他甚至連這是fbi做出來的餌,專門用“赤井秀一還活著”這個消息,想要釣出幾個前來查探的組織成員的可能都想過,在得到波本出動的消息之后,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動靜,赤井秀一是安室透假扮而成的幾率在他這里還挺大的。
“貝爾摩德。”
“呵,我猜也是,易容的水平能及得上她的少之又少。你們也不怕讓組織無意中看到了,然后被當成真的赤井秀一解決掉。”
“不會發生那種事情的。”安室透在這方面還是有自信的,不管是對于自己,還是對于組織,赤井秀一沒死這樣的事情,組織總要有一個懷疑確信的過程,這期間足夠讓他反應了。
“你不相信赤井秀一已經死了,所以想要通過那些fbi來證明這一點”神院度挑了挑眉,他不禁有點懷疑安室透這個同為臥底的人,是不是對赤井秀一的仇恨值比其他組織的人還要高,“所以結果呢”
“從那個fbi的反應來看,她對赤井秀一還活著這件事顯得非常吃驚和激動,大概”安室透意識到了什么,趕緊找補道,“當然,我沒有想要懷疑您的意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