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正在查看著現場的江戶川柯南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后臉色微變沒有看到灰原哀難道是不小心錯過了嗎那她會到哪里去可赤井先生明明說他已經將灰原哀引過去了,是發生了什么意外嗎
江戶川柯南的眉毛越擰越緊,雖然他也知道事情不可能完全按照他的想法進行,但現在出現這樣的事還是讓他心頭一突,沒辦法,只能再拜托赤井先生確認一下灰原的行蹤,要是一旦她鉆了牛角尖,干出什么傻事就糟了。
“怎么了表情這么難看。”
江戶川柯南的手一抖,下意識地摁滅屏幕,然后抬頭看著神院度干笑道“沒什么啦,只是覺得這次的案件有點復雜神院先生怎么看”
“這個”神院度沉吟片刻,隨即攤開了手無辜地說道,“我并不擅長破案。”
江戶川柯南心中的凝重瞬間就消散了大半,他看著神院度,眼皮耷拉著,充分表露出了他的無言以對神院度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就一直這么說,他確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偵探,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就弱到哪里去事實是恰恰相反的。
在對于情緒、人心的把控上,江戶川柯南能從神院度的身上感受到仿佛自己在年幼時向工藤優作發出挑戰時所體會到的壓力你能感受到對方在讓著你,但即使在沒有出全力的情況下,你依舊會發現你毫無還手之力,他之前和工藤優作提及的時候,工藤優作也表示他很感興趣,聽起來頗有想認識一番的語氣,但不知為什么一直沒見成面,所以神院先生,這種托詞是沒有用的“那么有發現什么線索嗎”
“線索倒是有。”神院度指了指掛在房門上的防盜鏈,提示道,“你覺不覺得我們剛才所看到的部分太多了一點”
咦江戶川柯南的腦海中靈光一現,他猛地轉過頭去,用手抓住了門上的防盜鏈細細打量著,然后讓人從里面關上門,在掛上防盜鏈的情況下打開他剛才也覺得有些別扭,只是因為被工藤有希子來的消息打斷,這才沒有來得及細想,現在經由神院度一提醒,他頓時扒著門縫向里看去,確實,正常掛上了防盜鏈的房間,從外面根本看不到右側的沙發,可是他明明記得發現死者的那個房間,當時他清楚的看到了沙發上的彈痕,也就是說防盜鏈的長度是不對的。
要知道防盜鏈通常設置為,即使將手從外面伸進來,也無法解開扣上的長度,而現在據他觀察,防盜鏈多出了一節,這就代表著兇手可以在殺完人之后,離開房間,伸手探入門縫,從外面將防盜鏈掛上這根本不是一起密室殺人案
江戶川柯南的眼睛發亮,顯然已經將案件梳理清楚了,神院度見狀后退了一步,將表演的舞臺讓給了江戶川柯南和“沉睡的小五郎”。他目光越過人群與站在后方的安室透對視,然后彎了彎唇角,露出了一個微笑。
安室透緩慢地眨了下眼,眼神不由的飄了一下,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以“偵探”的身份在神院度的面前出現,這樣說似乎還不太準確,應該講這是他首次在神院度眼前作為偵探進行推理,雖說“偵探”只是一個偽裝,他今天上鈴木特快列車也是有著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但這并不代表著他就沒有勝負欲了。
尤其是在神院度面前劃掉咳,作為毛利偵探的首席大弟子,師父這么厲害,徒弟也不能太過拉胯了,更何況為死者伸冤不是能很好的塑造偵探的形象嗎
“所以列車員看到的那個偷窺的影子其實就是他自己。”
“等等,怎么可能是我我是嫌疑人毛毛利先生,我真的沒有撒謊。”列車員連連擺手,緊張地說道,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不,并不是說你是兇手的意思,毛利老師是說,實際上根本沒有人偷窺,你所看到的其實是自己在鏡子里的倒影。”安室透插入進來,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鏡子”
“沒錯,兇手在房門上貼上了鏡子,通過釣魚線進行連接,這樣等他做完案從8號車b室出來的時候,只要一扯釣魚線,貼了鏡子的房門就會打開。”安室透自信地說道,他的脊背不留痕跡地悄悄挺直,手上快速拽了拽衣擺,甚至還微調了一下自己站立的角度,“如此一來,如果兇手使用的是這個手法,列車員當時處在e室出波小姐的門前,嫌疑人只有可能是在c、d室的住客之一,而d室距離e室太近了,很容易就會被發現,所以住在c室的安東先生,只有你能做到”
安室透的結論一出,滿室嘩然,所有人的目光紛紛看向了安東,幾個與他一起來的同伴更是露出了震驚和不敢置信的表情,只有江戶川柯南,他的眼皮古怪地跳了跳,琢磨著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安室透在陽光下整個人好像都在閃閃發亮,連頭發絲都在bgbg的閃著光,領口處的寶石領結藍得讓人出現了一種既視感,就如同一只正在開屏的孔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