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當天早上。
修長的手指將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系上,然后理了理領口,將銀色的領針橫穿過襯衣的兩個領子,接著接過遞過來的領帶壓在領針上方系了上去。
神院度對著鏡子正了正領帶,然后拉開柜子的抽屜,里面分門別類地放著一排排的袖扣,乍一看就像是一個展示柜。神院度從中挑出了一對金色的袖扣,然后抬起手臂,手指將其穿過袖口的紐門,將袖口收緊固定住。
因為是手工量體裁衣的緣故雖然制作的周期會很長,但神院度的體重很少有上下浮動特別大的情況,所以衣服十分貼合,深色的馬甲收攏,將板正的領帶壓在下面,很好地勾勒出了腰線。
西裝的外套被他隨手搭在椅背上,沒有著急穿上去,神院度活動了一下手腕,然后偏頭向瑪克詢問道“怎么樣”
“很合適。”瑪克認真地點了點頭,發自內心地說道。
“就知道不該問你。”神院度無奈地說道,從瑪克的口中就得不到半點不贊成的話,“沒有點參考意見嗎”
“您的選擇就是最好的。”瑪克斬釘截鐵地說道,然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遲疑了一下后問道,“不過最近有點降溫了,您要帶上圍巾嗎”
“車上有空調,拍賣會那里也冷不了,還是算了吧。”神院度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庫斯塔炸毛的聲音,“你來做什么”
“庫斯塔”神院度打開門,走到客廳,發現庫斯塔正叉著腰氣鼓鼓地瞪著某個不請自來的家伙,而這個不速之客正旁若無人地坐在沙發上,面對庫斯塔的瞪視只是漫不經心地瞥了庫斯塔一眼,在聽到腳步聲后,他的目光頓時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過來,墨綠色的眼瞳中走進了神院度的影子,“雅文邑。”
“來的很快嘛,琴酒。”神院度笑著說道,他打量了一下琴酒的裝束,然后挑了挑眉,“多久沒見你這么穿過了為了以防外一,我還替你準備一套呢。”
琴酒并不喜歡束縛感很強的衣服,而西裝恰好在這個范疇之內,也只有在一些必須應付的場合,才偶爾能看到他與眾不同的形象。包括今天,他也不是嚴格地將西裝穿得板板正正的,他里面穿了一件灰色的高領毛衣作為內襯,外面是純黑的西服,身上的裝飾就只有胸口上用紅寶石點綴眼睛的銀色烏鴉樣式的胸針,顯得隨性又不失優雅。
他今天沒有戴禮帽,任由銀色的頭發披散下來,流淌在后背與沙發的縫隙中,他聽到神院度的話,輕哼了一聲說道“所以衣服呢”
“之后讓你帶走總可以了吧”
“不是,等等,我知道你們要去拍賣會,但是為什么琴酒會出現在這里”庫斯塔恨恨地想道,早知道門外的是琴酒,她就不開門了。
“因為保時捷356a稍微有點顯眼,都快成琴酒的標志了,所以打算這次開我的車去。”神院度這樣解釋道,看著琴酒的眼中劃過了一抹笑意,“我覺得琴酒說的挺對的,就叫他過來了。”
“哦,這樣”
“走了。”琴酒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了庫斯塔一眼,然后對神院度說道,“你還準備等到什么時候”
“確實該出發了。”神院度看了看鐘表,然后就著瑪克的手,將外面的西裝穿上,整理好袖口后,將一旁的車鑰匙拋給了琴酒,“不確定具體什么時間能回來,就不用等我了。”
“是,雅文邑大人,一路順風。”
“咔噠。”隨著門關合的聲音,庫斯塔的腦海中回放著琴酒剛才的眼神,腦門上的青筋歡快地跳動著,“可惡,真想把他的腿砍下來一截不對保時捷356a有點顯眼他沒有別的車嗎做什么非要過來和雅文邑一起走他就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