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小蘭姐姐他們還在這里,我不會沖動的。”江戶川柯南如是說道,經過了這么多次的險象環生,他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他不是每一次都能有那么好的運氣死里逃生,以琴酒的多疑,一旦讓他發現了異樣,后果將不堪設想。
江戶川柯南掛斷了電話,長出了一口氣,然后想到神院度,他的眼中頓時浮現出了復雜的情緒。就他本心而言,他是想要相信神院度的,他不希望神院度與組織有什么牽扯,可是不管是他以往所產生的疑慮,還是他今天看到的神院度和琴酒坐在一起,都說明了神院度可能與組織之間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只是不知道這個聯系是深是淺,是黑色的還是紅色的。
可不管是怎樣,都意味著他不能夠再用以前的態度對待神院度了,直至水落石出為止。江戶川柯南抹了把臉,心中有些難過又苦澀,為什么偏偏是神院先生呢如果他真的是組織的成員,那么他會是雅文邑嗎那個在天臺上開槍打中車輪,阻止他援救毛利小五郎的雅文邑
應該不會吧灰原言辭鑿鑿地說雅文邑和琴酒的關系不好,而灰原明顯也認識雅文邑,她怎么會連半點提醒都沒有呢
不可能的。
江戶川柯南想到神院度帶著笑意的聲音,想到無論他說什么,都始終表明著他在認真聆聽的眼睛,想到他所訴說的那些或喜悅或苦惱的心事
他走到洗手間,一把涼水潑在臉上,水珠從被打濕的額發上墜落下來,他抬頭冷靜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閉了閉眼,像是在堅定著自己的信念一樣,一再重復著。
這是不可能的。
“總覺得有什么忘了說。”神院度慢吞吞地用勺子舀了一勺華夫餅上的西柚冰淇淋,西柚的味道帶著一點點酸味和苦味,很好的與奶油的味道進行了中和,陽光從身邊大片的落地窗灑落進來,落在餐碟上好像為其灑上了增光的金箔,“哦,對了,波本。”
“波本”琴酒拿著酒杯,淺淺地抿了一口,然后抬眼看著神院度說道。按理說他其實并不太喜歡在公共場合坐在靠窗邊的位置,畢竟這樣很容易被狙擊手瞄準,但神院度就很喜歡能看到風景的地方,大多數情況下,他都懶得計較這個,“怎么了”
“就是在想朗姆果然還不夠信任他。”神院度的眼神從窗外的車水馬龍中收了回來,然后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本以為這次朗姆挑選的人會是他來著。”
“就算是知根知底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他手里的人,朗姆都不見得能全盤信任,更何況是波本了。”琴酒嘲諷地說道,就是不知嘲諷的是波本還是朗姆,抑或干脆二者一起,“況且波本不是一直不相信赤井秀一已經死了嗎朗姆可是站在相信的那一方,在他看來,波本大概是因為仇恨而走火入魔了,所以有心想要晾晾他醒醒腦子。”
“有趣的局面。”神院度放下勺子,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如果最后想要讓他派上用場,說不得要幫上一把。”
“廢物。”琴酒冷哼了一聲,然后略微提起了一點興致詢問道,“你打算怎么做”
“送他一點功績怎么樣”
“你在朗姆那里有人。”
“別以為用這么平鋪直敘的語氣就能讓我和盤托出。”神院度輕笑著說道,“驚喜總要留到最后揭曉我記得有人似乎說過,要自己找出我的所有秘密”
“哼。”酒杯放到桌子上,聲音被桌布吸收掉大半,只剩下一點輕微的沉悶的碰撞聲,“吊人胃口的家伙。”
“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琴酒。”神院度心情頗好地彎了彎眼睛,“我這可是在維護賭約的公平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