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怪氣。”神院度評價道,“你就承認你在組織里沒有我受歡迎吧。”
“無所謂。”琴酒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否受人歡迎,這在他看來完全是無用的東西,“那么庫拉索呢你應該知道那是朗姆的心腹。”
“朗姆所謂的心腹,也不過是隨時可以被拋棄的可憐蟲里稍微重要一些的家伙罷了。而庫拉索雖然需要借助于一些外力,但是過目不忘的能力有誰不眼饞呢”
“姑且當作是這樣。”琴酒瞥了神院度一眼,他當然知道理由不單單是這個,但可能是被歷練出來了,這種明顯只是緣由之一的話語已經引不起他太大的心緒撥動了,甚至還有兩分享受揣摩和猜測的興致。
“感謝你的寬容”神院度挑了挑眉,他下意識地轉了轉手上的戒指,琴酒能看出他在思忖著什么,他起身從柜子上拿起了車鑰匙,然后轉過頭看著被他的動作吸引的神院度,聲音低沉地說道,“邊走邊說”
“好主意。”神院度起身說道,他和警察打了個招呼,留下了他的聯系方式宴會廳中有這么多人,總不可能讓他們一直等在這里,直至抓住開槍的人為止,所以在商量過后,要求只要在離開時留下姓名和電話號碼即可然后和琴酒一同離開了宴會廳。
“你想要找出朗姆在警視廳內安插的臥底”燈光從酒店的大門蔓延出來,伴隨著兩人拉長的影子,琴酒的話與其說是疑問,不如說是一種了然和篤定,“朗姆會這么容易暴露出來”
“誰知道我也只是嘗試一下。”神院度無所謂地說道,“看看朗姆的反應而已。”
“我以為以你和boss的關系”琴酒墨綠色的眼眸動了動,然后平靜地說道,“想要得知組織安插的臥底是誰沒有那么困難”
“輕而易舉你以為我會這么說嗎都說了別試探我。”神院度的語氣悠然,聽不出有半分生氣的感覺,像是平日里聊天一樣,輕松地說道,“他擺在明面上的臥底只是一張明牌,誰知道還會不會有暗牌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警視廳里的臥底不止一個”琴酒對此并不意外,朗姆也是一個神秘主義者,而且與貝爾摩德不同的是,他的手上可是有切實的、大得多的權力,“他在用組織已知的臥底為他自己真正的臥底做擋箭牌”
“雖然只是我的猜測,但以朗姆的性格,很有可能不是嗎”神院度頓了頓,補充道,“在他已經有了異心的情況下。”
“這誰都能看出來,所以”
“所以自然要將他的手牌一一找出來,不然在最后會很礙事。”神院度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然后微笑著說道,“如果可以的話,那個明面上的,就給波本充當一下業績吧。”
“哼,老鼠無聊的把戲。”
“別這樣說,組織也不是干過假裝沒有發現臥底,讓他傳送假情報誤導對方的事情。”神院度靠在椅背上,表示這都是能夠想象得到的,“畢竟誰不想放長線釣大魚呢就看他們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了,我可不想在最后還看到什么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場面,我還是更喜歡一勞永逸。”
“你倒是對他們寄予了厚望。”琴酒嘲諷地說道。
“就算再怎么不承認,官方這個詞有時候還是很好用的,更何況”神院度偏過頭,伸手仿佛撫慰一般地在琴酒的手背上拍了拍,“我可是在為了我們的未來而努力。”
琴酒的瞳孔微微收縮,他轉過頭注視著神院度深海藍色的眼睛,似乎微不可察的晃了下神,他所構想的未來琴酒閉了閉眼,然后抬手握上方向盤,腳下一踩油門,光線在車的棚頂劃過一道流光,然后降落到地上“希望你不是只有嘴上說的好聽。”
“嗯說一句我很期待會怎么樣呢”
“閉嘴,如果不想我把你扔下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