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ro,我不是這個意思。”安室透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諸伏景光笑道,他知道作為唯一一個在組織臥底到高層的警方人員,安室透肯定壓力很大,這樣也只是想讓他放松一點,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不過提到朗姆他在離開組織之前,和朗姆并沒有太多的交集,唯一了解的一些還是從神院度口中得到的只言片語,也就是說他以前只知道朗姆值得忌憚和警惕,對此只有一些模糊的概念,直到他知道他的暴露是因為朗姆安插在警方的臥底干的,看到安室透傳來的那些雖然還算不上是核心,但也能從中窺得冰山一角的情報,他才對此暗暗心驚
不愧是讓雅文邑厭惡的人,這樣看來,除了現在還不知面貌的組織首領之外,作為組織的“二把手”,朗姆才是那個最值得抓獲的對象,只要能夠讓其將情報都吐露出來,組織必將迎來致命的打擊,而雅文邑
諸伏景光垂下眼簾,似乎是愣了幾秒的神,然后重新抬起頭,猶豫著輕聲說道“雅文邑還好嗎”
“他有什么不好的”安室透偏過臉,不知為什么有點別扭地說道。
“說的也是,只要沒有什么意外的話,以雅文邑的能力,大概在哪里都能過的不錯,不過”諸伏景光在心中嘆了口氣,他也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不太對,但在除了責任之外,每次當他想到神院度的時候,總是會蒙上一層濾鏡,即使他知道神院度并不是一個純然的善人,或許該用帶有相反意義的“危險”來形容更為合適。
可能是救命之恩太過難忘吧。諸伏景光瞥了一眼關上的抽屜,似乎能夠看到里面被保護保養得很好的手槍,他忽然輕笑了一聲,想出了一個連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理由“zero,我怎么覺得你說的很不情愿”
“誰說的我只是只是”安室透一時語塞,他有些煩躁地抬手按了按額頭,然后抿著嘴唇,似乎是在組織語言,最后他的喉嚨動了動,聲音很輕,卻無比堅定,“只是在想,我早晚有一天會摧毀組織的。”
他從來都沒有更改過他來組織臥底的目的,在成為了朗姆的部下之后,他從朗姆那里看到的種種彰顯人性之惡的情報與畫面,更讓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可是
諸伏景光的嗓子似乎堵了一下,他明白安室透的言下之意是什么“是雅文邑吧”
“是啊,雅文邑。”安室透一向克制著自己不去想這些,清醒地放任著自己沉溺于虛假的現實之中,他曾經做過一個無比真實的噩夢,夢見自己孤零零一個人站在黑暗之中,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心中好像只剩下一股信念在支撐著他,他莫名感受到了一種沒由來的恐懼,等他醒來的時候,冷汗幾乎浸遍了全身。
他只當作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覺得自己是不是壓力過大了一點,手上的動作卻是下意識地拿出了手機,想要撥通諸伏景光的電話,但在看到神院度的號碼時,他卻突然有了一種安心。
最終他什么也沒做,甚至早上徹底醒來過的時候,慶幸自己沒有撥出號碼的同時,還有點懊惱自己半夜是在發什么癔癥難道是什么感到害怕想要尋求安慰的小朋友嗎
但是他居然會僅僅只是看到神院度的名字就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嗎
安室透想要嘆氣,他告訴自己不能再這樣了,在組織里應該對所有東西都懷有戒心,不能露出絲毫的破綻,臉上卻帶出一抹無奈的笑來。
他始終抱著覆滅組織的想法,但是當那一天真的來臨,雅文邑又該何去何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