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只是覺得你們還真是”翠鳥用手指攪了攪頭發,聲音仿佛含在嘴里停留了片刻,然后婉轉地吐出,“單純。”
美洲豹微微色變,他克制著自己想要后退的動作,不知道為什么,他在那一瞬間感覺到眼前的人似乎不太像是翠鳥,好像有什么隱藏在皮囊下的“特質”隱隱約約的冒了出來,讓翠鳥變得熟悉又陌生。
而犀牛顯然只是覺得翠鳥在虛張聲勢,或者說一開始他確實是警惕了一下,目光飛快地掃過了一圈室內,在察覺到翠鳥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動作之后,這種情緒很快就被惱怒替換掉了“你以為這樣就會讓我們投鼠忌器真是笑話你應該知道我們對待叛徒的手段是什么,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我就不信等一會你還能這么嘴硬”
“別著急嘛,你們就不想知道我的后手是什么嗎”翠鳥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然后在兩人驚疑不定的眼神中,她提高聲音說道,“你們就準備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得手嗎我可是知道一個事關長生不老的秘密哦。”
糟了美洲豹的腦海中蹦出來了這樣一個念頭,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那群烏鴉還留了一手,沒有完全撤走,可惡,千防萬防終究還是沒能防住。他的身體繃緊,將自己的戒備提升到了最高,準備隨時退走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翠鳥的,如果能活著帶走自然更好,如果不能他是不會放任翠鳥落入敵人手中的。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在翠鳥說完這句話之后,卻什么都沒有發生,室內陷入了一片安靜,犀牛錯愕了片刻,似乎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他臉上的表情化為了一片嘲笑“就是這個別惹人發笑、垂死掙扎了,你早就是他們的棄子了。”
“不在嗎”翠鳥喃喃自語道。
“不相信嗎誰叫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呢看在你奉獻了這樣一個滑稽的場面的情況下,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這可真是”翠鳥低下了頭,犀牛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興奮,在他看來,翠鳥已經沒有可以反抗的余地了。他剛想要上前去,卻被美洲豹一抬胳膊攔住,他皺了皺眉,不滿地看向美洲豹,結果卻發現了他臉上浮現出的凝重之色,“不是吧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么”
“太好了。”
嗯犀牛好像有哪一根神經忽然不安地蹦了一下,他剛才只是一時間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又不是什么傻子,他倒是想相信翠鳥是被大起大落的現實刺激瘋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明顯不對勁。一些被忽略掉的違和感襲上心頭,他雖然和翠鳥不算熟悉,但按照以往的印象來看
翠鳥會這么說話嗎
“虧我還擔心了那么多,看來你們付出的東西讓組織挺滿意的。”翠鳥的臉上露出了漫不經心的微笑,只是細微的姿勢的改變,就讓人懷疑起了眼前的或許只是一個長相相似的人,“真可憐啊。”
“你是什么人”美洲豹死死地盯著“翠鳥”,心中那塊不安的巨石終于落了地,“
為什么要偽裝成翠鳥”
“你可以猜猜看。”“翠鳥”的手落在下頜處,然后猛地向上一掀,漂亮的金色頭發垂落下來,像是由華美的金線編織而成的,她的手指將臉邊的碎發別到耳后,美目一抬,唇邊啜著一抹笑意,聲音也變得嫵媚而又多情,“我是因為什么呢”
“你是”犀牛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嘴,這這好像是那個大明星啊,莎朗溫亞德和克麗絲溫亞德的關系可是人盡皆知的不好,他閑的沒事的時候還猜過克麗絲溫亞德的父親究竟是誰呢莎朗溫亞德去世的時候他還惋惜過一陣但現在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一個明星會出現在這里還偽裝成了翠鳥真正的翠鳥又到了哪里去
“貝爾摩德。”犀牛沒有見過貝爾摩德,也不知道貝爾摩德的真實身份,但美洲豹可不一樣。他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來,翠鳥是什么時候被替換的組織難道早就知道了潘多拉的事情這是一個陷阱“組織想要違背交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