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的臉上首先浮現出來的是驚愕,顯然是沒想到琴酒和神院度的動作會這么快,緊接著驚愕又被憤恨所取代,他張嘴欲要說些什么,但琴酒并未讓他說出口,而是抓住時機一腳踹了過去。
他頓時倒飛了出去,然后狼狽地滾落在地,考究的衣服上出現了一個鞋印,琴酒完全沒有留手的意思,他咳嗽著,嘴角似乎冒出了點血沫,強忍著的疼痛讓他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和斷斷續續,他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過,然后撐起手臂想要扣動扳機“boss,你快走啊”
他的槍被打掉,緊隨其后的一發子彈將他的手腕貫穿,琴酒拉長的影子如同烏鴉張開的羽翼,他的腳步聲像是踩著心跳,一步一步地走到執事的眼前,然后抬腳重重地踩了下去。
執事的慘叫聲變了調,然后被他牢牢地鎖在了喉嚨里,只能從他扭曲的表情、額頭上滴落下來的汗水以及被咬得出血的嘴唇上才能看出他的痛苦。
琴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墨綠色的眼睛中俱是輕蔑,他抬頭看著不遠處坐在輪椅上臉色難看的老人,聲音低沉地開口說道“橋本誠一”
“美洲豹”橋本誠一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來,他現在只后悔沒有早點解決掉那個叛徒,“我應該在他辦事不利的時候就知道他不可信,要不然怎么可能給予他里應外合的機會”
“這你可就冤枉我們了。”神院度繞過地上的執事,不緊不慢地走到橋本誠一的面前,俊美的臉上帶著笑意,“我們可跟美洲豹不怎么熟,自然也沒有什么里應外合,至于他為什么背叛不如找找自己的原因呢”
橋本誠一的臉皮抽搐了兩下,不管神院度看起來怎么賞心悅目,在他的眼里都是可惡至極,扎心的話讓他平日里感覺日漸衰弱的軀體都涌現出了幾分活力純粹是被氣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從臉上擠出一點不好看的笑容“我自認為沒有什么得罪了你們的地方,你們這樣是不是過界了如果你們想要別的什么,只要是我能拿出來的,一切都可以商量”
“你輸了。”神院度忽然轉頭看向琴酒,略帶一點得意地沖著他挑了挑眉,“現在你已經欠我兩頓飯了不,還是一頓吧,果然還是想將你的話告訴貝爾摩德。”
“嘖。”琴酒咂了下舌,目光從神院度身上移開,說不上是不是不爽地看著橋本誠一,“廢物。”
“什么”
“哦,我們來之前打了一個賭。”神院度拳頭抵著唇輕咳了一聲,敷衍地掩飾了一下自己臉上的笑意,“賭你會是什么反應,琴酒賭的是你會乞憐搖尾地求饒,祈求放你一條生路,而我賭的是你會做最后的掙扎雖然這并沒有什么用現在看來是我贏了。”
橋本誠一的臉上在一瞬間出現了極為可怕的表情,然后很快又收斂了下去,只是看他攥緊的手,就知道他只是維持了表面的平靜而已“從一開始這就是你們的局”
橋本誠一被
這么一激,大腦反而冷靜留下來,仔細想想看,如果這件事真的與美洲豹沒有關系的話,那么在中間“牽線搭橋”的就只剩下了貝爾摩德,也就是說“潘多拉只是你們為了釣出我所做的一個餌”
“看來你終于想明白了。”神院度頂著橋本誠一不知是怒火中燒還是悔之晚矣的眼神輕松地說道,“我們也沒想到會這么順利,執念有時候真可怕不是嗎”
“你懂什么那可是長生不老的機會”橋本誠一的脖頸上青筋鼓起,很難想象這樣一副年老的軀體還能發出如此聲嘶力竭的聲音,“我知道了哈哈哈,我知道了你們也是沖著長生不老來的對不對你們想要直接接手我對潘多拉的研究是不是”
“姑且就當作是這樣吧。”神院度走到輪椅背后,推著輪椅轉了個圈,“那么能不能告訴我你將東西藏在了哪里呢”
“你想都別想”橋本誠一惡狠狠地說道,“除非”
“那算了。”神院度沒等橋本誠一說完就很隨意地放棄了,橋本誠一的臉上定格出了一個滑稽的表情,他似乎急迫地想要說什么,但神院度完全沒有想要聽的意思。他看了看這個好像是研究室一樣的地方之所以說是“好像”,是因為這里雖然擺放著一些不認識的儀器,但整個空間卻給人了一種冷硬的質感,并且還有很多空余的地方,墻壁貼靠上去只感覺一片冰涼然后找到了電腦所在的地方,將u盤插入了進去,“我自己來完全不聯網啊,倒是杜絕了外部入侵的可能,只可惜”